“陛下圣明,微臣绝无此意,想是瞿式耜自己的主意。
微臣的弟子年轻气盛,口不择言,这才冲撞了陛下,并不是源自他的本意。”
钱谦益果断把自己摘了出来,作为东林党现在朝中的扛把子,自己是绝对不能倒的。
把自己摘干净了,再酌情为弟子瞿式耜求求情。
崇祯俯视着下方的钱谦益,规规矩矩的一个小老头,样貌并不出奇却很耐看,自带一种君子如玉的温润气质。
也不知道多年后,艳绝秦淮河的柳如是,为什么会看中这一个糟老头子?
这差不多是爷孙恋了,不知道多少青年书生暗里讥讽钱谦益是一树梨花压海棠。
放到旧时空,嗯,放到旧时空也不足为奇。
不过崇祯帝已经打算留着钱谦益在京城了,现在只是想敲打敲打他。
钱谦益平时当个舞文弄墨的弄臣,也是不错的。
虽然明王朝已经来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可崇祯也不想每天过得苦哈哈的。
他很想像后世的康熙乾隆一样,他也带着一两个近臣,弄臣和爱妃,宫女,太监,和尚,护卫,来一场说走就走的微服私访。
就是钱谦益以后没有机会被贬回老家,去金陵的秦淮河上去勾搭柳如是了。
那等到柳如是花开易折的时候,就是崇祯帝下江南的时候。
崇祯点点头,缓缓道。
“最好如钱卿家所言,你先退下吧。
往后要规规矩矩,本本分分,做好本职工作即可,不要想着聚成一堆。
朕以后还要多多仰仗钱爱卿。”
钱谦益蔫吧了,没再敢多说话,退回朝列中。
余下的大臣要么是阉党,要么和阉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自然没有人再置喙,魏公公为嘛还站在金銮殿上?
屁话,大家都是朋友,站一辈子才好。
后排黄道周和刘宗周两位仁兄,还想梗着脖子接着当瞿式耜第二,第三呢。
结果被倪元潞等东林党同仁拦住,现在东林党势微,暂避锋芒,不能今天都折了进去。
崇祯帝慢慢扫视着万马齐喑的场面,心里很满意。
没有言官叽叽歪歪,这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