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仁摆了摆手,微微一笑:
“夫人,我赞赏令郎的血性,所以才出手相救,还给他疗伤。
既然我已经出手帮忙了,那帮人就要帮到底。
所以,夫人您也莫再推辞。
若是您真想报恩,那不如您母子一起来我庄子上,让令郎随我一起看管庄子可好?”
“这……”太史慈的母亲听了这话,倒是犹豫了起来。
若是依着夏仁所说,那她母子二人岂不成了佃户?
她家在匪徒屠村之前虽然不济,好歹也算是一户寒门,家里少说也有十来亩地。
农忙的时候,家中地里也有些短工帮忙。
而且太史慈自幼学文习武,靠的都是祖上留下来的这些田产供养着。
若是像夏仁所说,弃了这些祖产,将来可怎么生活呢?
“夫人可是担心,从此便沦为流民?”夏仁一针见血的说出了太史慈母亲的担忧。
这话让老母亲一惊。她抬起头看着像山一样高大的夏仁,眼神中全是惶恐。
“天下如此纷乱,山贼明火执仗,都敢屠村了。夫人想没想过,若是再来这么一波匪徒,您母子二人还能躲得过劫数?”
夏仁这样说完,太史慈的母亲就更害怕了,一时间竟然手足无措,在屋里来回踱起步来。
见状,夏仁便觉得有门。这老母亲应该是慌了,心中已经乱了。
这时候,就是谈判的关键时刻了。必须出大招一举将对方拿下。
“夫人,依我看,不如将田产都卖了,换成钱财,另寻一处重新安家。
我也可以帮您母子二人安家落户。
日后令郎也算是我的……算是门客吧。
我夏仁保证,有我夏仁一日在,就绝不让您家沦为流民、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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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夏仁说完,太史慈的母亲便再也绷不住了,豆大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串一样滚落下来。
她之所以哭,正是因为她想通了夏仁说的道理,所以心里的防线才彻底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