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咋这巧来,俺老家也是青州哩!”
“啊!!”
柯母突然抱着头大叫起来。
“有虫子!我脑袋里有虫子!”
柯母头痛欲裂,躺在床上打滚,豆大的汗珠浸湿了床单。
柯卓连忙叫来了值班医生,但值班医生也很无奈。
“止疼片加点量吧,没有其他好办法。”
柯卓望着床上万分痛苦的母亲,泪水止不住地流出来,止疼片这东西只能缓解疼痛,不仅不治病,还会加重病情,所以长期依赖止疼片无异于饮鸩止渴。
柯卓艰难地喂母亲吃了止疼片,柯母的疼痛减轻了许多。
“姑娘,你是谁啊?”
“妈妈,我是你女儿。”
“我女儿?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柯卓。”
“哦,柯卓。”
柯母拉着柯卓的手,坐在床沿上拉家常。
“柯卓妹妹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我老家青州的。”
“咦,咋这巧来,俺老家也是青州哩!”
丈夫的离世、灵魂的剥离和止疼片的副作用使柯母的精神状态每况愈下,身心折磨下,三十岁的柯母像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妇,她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布满皱纹。
但她的笑容灿烂,眼睛澄澈,像一个天真的小孩,因为她已经疯了。
柯卓心疼地看着母亲,眼中已满含泪水。
“咦!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柯母见柯卓哭了,也激动地流下了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