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X. XX. XX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暂且栖息在沃达尔泉附近。
毕竟,在不使用权柄的前提下,我能够活动的范围实在局限得可怜。
而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我还抱着一丝希望,想从诺伦三姐妹口中撬出更多信息。
这些天来,我不断思索着同一个问题:自己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以至于希珀尔要将我的命运强行嫁接到她身上,仅仅是为了除去我的存在?
难不成……这才是达成真正的死亡的条件?
可这不仅与玄子此前告知我的传闻相互矛盾,还有蛇的消失作为前车之鉴。
……不过话又说回来,蛇真的死了吗?
可惜的是,当时我混沌的头脑里充斥着太多疑惑,以至于没能顺口向希珀尔发出询问。
虽然就算真的问了,也不一定能够得到自己真正需要的答案就是了。
也罢,蛇现在到底是死是活,都与我再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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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我日复一日地替诺伦三女神从沃达尔泉汲取泉水浇灌世界树,或是耐心地照料那对天鹅,她们都不愿再透露半分信息给我。
乌尔德表现得像是那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简直就是在装聋作哑。
维尔丹妮则带着那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直白且真诚地告诉我她什么都不知道。
至于斯寇蒂……她叫着那莫名其妙的绰号,对我的态度一如既往地差劲。
不过,或许是“代理人”这个身份的缘故,斯寇蒂最多也只是对我威胁性地挥舞那把银剪,从未真正对我采取过什么过激的行动。
说实话,这样的日子虽然令人郁闷,却也带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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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坐在沃达尔泉畔的草地上,小心翼翼地驱使起希珀尔的权柄。
整个过程一如既往地顺利,轻而易举地便让两只天鹅各自环绕上了一圈五彩斑斓的花环。
望着这一幕,我不禁苦笑:希珀尔,你是真的觉得没必要对我多做防备啊……
脑海中又不自觉地响起了那轻飘飘的话语:“做你自己想要做的事。”
我若有所思地托起下巴,在心中默默发问:那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