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向导不停的喊,“布鲁托!该死的老家伙,是遇到贼了吗?”
他抬头,然后就看到了挂在墙上的猎枪。
他们这些行走在雨林里面的向导,都是兼职打猎的,毕竟靠山吃山。
因此老向导想也没想的,就把墙上的猎枪摘下来,然后举着枪缓缓走进半开着的卧室门口。
他像个经验丰富的老猎人,身体隐藏在门框后面,一只手上端着枪,而慢慢的打开了卧室的门。
一瞬间,浓郁而腐败的气味儿直冲老向导的鼻子,他没忍住,干呕一下,然后看到了让他这辈子都忘不掉的场景。
血,整个屋子都是血。
就像是有一个人像气球一样被炸开了一样,整个墙壁的天花板和四面墙上都是大片大片的粘稠血液,现在还没有彻底氧化,那些血是暗红色的,还混合着粘稠的人体碎片组织。
特别是天花板上的灯,一片一片的玻璃上全都是碎肉。
整个卧室的床上都是凌乱不堪的肢体,好像被切割成了一块一块,最诡异的是四肢和大腿是完整的,但是皮肤上从关节处到最下方,被划开了一条整齐的口子。
像是什么呢?
老向导艰难的想,“就像是猪腿一样,要被剥皮,所以皮被刀划开,露出里面的肌肉组织和骨头。”
这些记忆显然对于老向导有着极强的冲击力,他一根烟即将燃到底,然后又紧接着点起了第二根。
“布鲁托的内脏全部都拿走了,心肝脾脏甚至连肠子都没有。”
他算是一个空空的皮囊,被挖干了那里的所有器官。
而剩下的胳膊腿也被刨开,像是有人在寻找着什么,连人皮都要被剥开,肌肉都要被撕扯开来检查。
“头还在……”
老向导双眼失神,语气轻飘飘的,沙哑到声音仿佛是从喉咙里面挤压出来一般。
布鲁托的头还在,从脖子上被砍下来,非常端正的摆放在一个神龛面前。
没错,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布鲁托的房间里多了一个祭拜的神龛。
那个神开没有主神,只有一个木头的牌位,牌位上写的什么字老向导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