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瞧瞧太子多聪明,只一个惠嫔就帮他达到了这么多目的。您也真是出力呀,为了表示效忠,还巴巴地为周铭求娶了谢芬。哈,现在又给了他们也许会成为世子爷和世子夫人的念相。”
“我没有。”
“哦?你敢摸着良心说你没动过这样的心思吗?你若是没动过,刚刚为何让我有事快说,你要去见周铭,难道不是合计着下一步如何让他名正言顺吗?”
周钰一字一句地连敬语也不用了。
周易恒看着周钰慢慢向自己走来,听着他的询问,一个字也反驳不了,因为他真的是那样想的。
今天谢清中告诉他,太子的意思是,与瑞王爷的大战马上就要拉开了,为了不出现最后他们父子你死我活的场面,还不如现在就把世子爷的位置让周铭来坐。然后给周钰制造一个意外,让他不能围着瑞王身边转,安安稳稳做着郡王府的二少爷也就是了。
而他居然认为这个主意不错,还点了头,要晚上回来与周铭合计,给周钰制造一个什么意外,不能伤了他,还能让他与那个位置无缘。
“您知道,如果您听了太子的话,让周铭做了世子爷,我会如何吗?”周钰也不待周易恒回话,冷冷地道,“也许会横死街头,也许会泡在臭水沟里,更或者织罗出更加难听的罪名来直接拉到菜市口。您就那么恨我,是吗?”
周易恒摇头,“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你就算不做世子,也不会出现那种情况的。”
“呵,您以为,您真的把周铭弄到那个位置,余下的一切太子会让您自己随心?哈哈,我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您是怎么坐稳这个郡王爷的。喜欢一辈子的女人却为着别的人男人算计您,算计得您差一点家破人亡呀。而您在那个女人死了十多年后,还搅和的慎郡王府乌烟瘴气。”
周易恒呼地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父亲做什么去?”
“我去寻太子,我要问问他。”
“您是嫌咱们郡王府上下百来口人活的太久了吗?”
一句话,让周易恒又坐了回来,轻轻捂住眼睛,“那怎么办?事已至此,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又不能去向他们讨说法,你让我怎么办?”
周钰翻了个白眼,这慎郡王府在他手里能平稳这么多年,是他祖父打下的底子好呢?还是他周易恒的运气好呢?
“您还想坏我世子的位置吗?”
周易恒抬头,“没,没有。啊不,不想。”
周钰点了点头,“这么说,刚刚您听到一切您是相信的,对吗?没怀疑我是找人骗您的。”
周易恒好似瞬间被抽去了力气,“我相信,一切都是我识人不清,无论是琴儿还是胡氏。我对不起你娘,是我害了她。”
看着低垂着头的周易恒,周钰居然想笑,也不知道他这份悔过与愧疚会持续多久。
“好,现在有两个选择,您若是能在谢清中乃至太子面前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话,就可以继续与他们往来,但他们让您做的事,您要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我告诉您怎么应对,您就怎么应对。若是您不能如常面对他们,那么您就装病,好好在家休息,等着这阵子的风波过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