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姐姐,你吃不吃糖。”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只有王强安静地杵在那,这种场面话,显然他不擅长。
那家女人倒是来劲的很,那嘴就跟抹了蜜一样,一脸的谄媚样,“姑娘,这是被外面的脏东西伤着了吧,这得多疼啊,身体上的疼是小事,心理伤的创伤才是大问题,姑娘,虽说人得看开点,但是一码事归一码事,你这在医院受的伤,你得让医院负责,得找他们赔偿,可千万别自己当了好人,默默扛着。”
一边说一边拿张纸在女孩脸上擦着,脸上除了刚才哭过的泪痕,也没什么别的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擦些什么。
不知道在场的其他人怎么想,反正我差点是恶心吐了。
乍听上去这是安慰人,细细想来,她不就是想把自己择干净,把屎盆子全然扣到医院头上嘛。
话说得倒是好听,落落大方,娓娓道来,刚才你儿子青筋暴起的时候咋没见你讲理过,就算是为母则刚,也不至于逮谁咬谁不是。
这会的功夫倒是啥也不怕了,事又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当然是不知道疼!
说完也没人搭理她,她就随机把话茬撇到了我这里来,“小道长,我看你们都差不多大,你劝劝她,别啥事都自己憋着,这样自己白白受了委屈 还啥也落不着,得不偿失啊。”
我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没接她的话茬。
从来了屋里之后,我还是一如既往地抱着这小姑娘,这会,已经从轻微颤抖变成哆哆嗦嗦了。
如果说刚才地颤抖是吓得,那这会的状态显然比害怕更严重。
最可怕的东西往往不是鬼,而是人心。
我懂她为何不反击,她是医护人员,不到万不得已,都不能与 患者及其家属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