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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志用平静的目光，扫视着神情激愤的梁山好汉们，也不说话。

不多时，众头领见杨志始终闭口不言，而他脸上的神色，却是越发的冷峻，不由的都偃旗息鼓，没了动静。

“法华寺一役，除了晁盖哥哥，同去的头领，出列。”

待帐中平息下来，杨志淡淡发话。

刘唐、白胜、三阮、杜迁，宋万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向前踏出了一步。

“你们说说，这一仗，是不是曾头市手下留情了。”

“这个么……”

刘唐几个面面相觑，均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一种若有所思的神情。

“中了埋伏，没有折损一个头领也就罢了，连个带伤的都没有！”

杨志冷冷道：“你们，真不觉得，有甚么不对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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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杨志又道：“本来我还在奇怪，两千五百人马，中了埋伏，竟还能回来一多半，这下，可总算是有了结果。”

“不对！”

刘唐突然大叫，提出了反对的意见：“非是没有折损头领！晁盖哥哥中箭了！”

“这个……才是最大问题所在！”

杨志指了指那书信，又指了指那支狼牙箭，说道：“那史文恭可说了，他那晚坐镇城中，根本就没去法华寺！”

“嘶……”

杨志此言一出，引得帐中一片倒抽冷气声。

“他说谎！”

刘唐不愿相信，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以曾头市的实力，若是有心想留，劫寨的头领，至少得留下一半！”

杨志的话，让刘唐无言以对，也让亲身经历那一仗的头领，深以为然。

“那会不会是……曾头市有人拿了史文恭的箭……”

白胜半天不吱声，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倒是引得一众头领眼前一亮。

杨志给白胜投去了赞许的目光，说道：“若不是史文恭自己射的，那定是他人所射！”

“不管是不是史文恭所射，都是他曾头市的人！”

刘唐不管不顾，大声道：“梁山泊与曾头市，不共戴天！”

“刘唐兄弟，谁说这箭……一定是曾头市所为？”

杨志幽幽然的话，瞬时让在场的好汉们心头一紧，也让榻上双目紧闭的晁盖，微不可察的，又跳动了一下眼皮。

不是曾头市所为，那……

还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