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笑道:“不用紧张,他这是在逐步打破胎中之谜,觉醒了前世记忆。”
林如海大喜:“女婿当初语焉不详,只说这孩子有些来历,可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
不同于林如海的大喜,傅秋芳捂着胸口,显得摇摇欲坠:“觉醒前世记忆?那他,还是,我的儿子吗?”
黛玉知道她的顾虑,解释道:“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他是你十月怀胎所出,自然还是你儿子。”
傅秋芳看着兴奋的林松,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是,是吗?”
林如海道:“我刚才也说了,我本是阳寿耗尽之人,与你的结合都是偷来的,怎么可能有孩子?姑爷动用了地府的关系,才让松子投胎到了我们家,你不用害怕。”
傅秋芳垂头不语。
黛玉又仔细端详了林松片刻,伸出了手,“小弟,把你脖子上的坠子给姐姐看看。”
杨松没有丝毫迟疑,将坠子解下,连同丝绦一起递到了黛玉手上。
他出生时,两只小手各攥着一颗牙齿状的东西,要是有人强行夺走这两颗牙齿,他便开始大哭,除非将东西还他,否则绝不停歇。
后来黛玉亲手织了一条五色丝绦,将两颗牙齿缠裹起来做成了坠子。
因为当时傅秋芳情绪不甚稳定,黛玉将之交给了林如海,由林如海给林松套在了脖子上。
如今十几年过去,丝绦已经褪色,傅秋芳很多次想给他替换下来,都被林松拒绝了。
新的固然更好看,但他莫名觉得旧的戴着更舒服。
黛玉很快回过神,指尖轻挑,裹住牙齿的丝绦断开,露出两颗散发着淡淡荧光的牙齿。
“果然。”
不等几人追问,黛玉突然笑道:“小弟,姐姐送你个玩伴吧。”
不知为何,林松的心突然跳的厉害:“什么玩伴?”
黛玉伸出三指拈住那两颗比玉石还要晶莹的属于曾经的灰侍者的门牙,生之力在指尖流淌,将门牙上残存的最后一点死气冲刷干净。
瞬间,两颗牙齿光华大放,耀眼的光芒中,走出了一个与林松年纪仿佛的赤裸少年。
傅秋芳惊叫一声,忙转过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