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潘,正是覃翩翩所嫁的严府嫡长子。
黛玉冷静的问:“然后呢?”
覃翩翩深吸一口气:“严潘调戏大姐,借着酒劲儿欲要非礼她。她当时应该是怕我多想,只说待在府里没意思,要继续去江湖闯荡。”
黛玉问:“所以,她是在外面发生了意外?”
覃翩翩摇头:“不,她是被严潘派人埋伏了。当时她在悬崖边采药,那里生着一株千年黄芪,她想采来给我。你也知道她那性子,从来是宁折不弯的。”
黛玉很冷静:“她掉下了悬崖是吗?你有派人去崖底找过吗?”
覃翩翩苦笑:“那悬崖下,是号称十死无生的虫谷,没人能活下来的。我知道这些的时候,已经是在我儿的满月宴上了。
严潘当时喝多了,和他的那群狐朋狗友大骂大姐不识抬举,活该被万虫啃噬。”
黛玉掣出了神枪,问:“严潘人呢?”
覃翩翩握住黛玉的手,淡淡一笑:“不劳小妹动手,严潘已经死了,死在了大姐的周年祭。”
黛玉愣住,她看向覃翩翩:“死了?他怎么死的?”
覃翩翩嘴角噙笑,轻飘飘的吐出了三个字:“我杀的。”
黛玉心中刚升起的一丝不满瞬间消散,代之无限的心疼。
握紧了覃翩翩冰冷纤细的手掌,黛玉沉默了半晌,才问:“做的干净吗?”
覃翩翩勾了勾唇角:“云南那个地方,毒花毒草到处都是。你知道吗?曼陀罗、鸦片花、断肠草按照一定的比例调制,能得到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
他父亲请了很多医者,包括云南的巫医,都没有发现,只以为是严潘肠子出了问题。
对了,那些帮凶我也没有放过,大姐九泉下也能安心了。”
黛玉问:“你动作这么大,就不怕严总督怀疑?”
覃翩翩蓦的笑了:“怀疑什么?无凭无据的。我去了那边后,可一直没闲着,除去生产的几月,我一直在外走动,各土司夫人都是我的朋友。最重要的是。”
她看向黛玉:“有你和侯爷在,他不敢。”
黛玉叹了口气:“你现在是在严家,还是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