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琦这一次没有再让吕威坐下,没办法,有些病就算有再多的药也治不好。软骨病就是其中之一。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陈琦见过太多太多的软骨头了,那些人的软骨病,病情和病灶丝毫不次于癌症晚期或者是白血病晚期,属于那种就算花再多钱也治不好的类型。
比方说前世的美吹,英吹,欧吹,日吹,韩吹,甚至是后来发展出来印吹,越吹。在这些软骨病患者眼中,外国的月亮一定比中国的圆;外国人放的屁都是香的,华国人点的香都是臭的。每当遇到华国人与外国人有冲突的时候,他们一定会滑跪着代表国人给外国人道歉;看着他们那熟练到让人心疼的动作,真的有点让人作呕的感觉。
而今生嘛,身处于这样一个时代,陈琦见过太多当奴隶上瘾的货。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宫恕,陈琦为了改掉他那见人就卑躬屈膝的坏毛病,几乎是耳提面命的让他改掉他的那些坏习惯。然而,一切都收效甚微。不管陈琦再怎么生气,再怎么提点,再怎么骂,宫恕就像是听不到,或者听不懂似的,完全没有一丝丝的改变。
最后,陈琦实在是被气急了,才会直接出言斥责宫恕,毫不留情的将宫恕给数落了一顿。现在,宫恕的毛病虽然改了不少。但是,他骨子里的那点奴性还在,宫恕的软骨病并没有能够彻底的根治。
陈琦:“首先,你以后见到我,只要不是那种生老病死的大事,都不许下跪行礼。抱个拳就完事儿。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浪费在我身上,不值得。”
“然后,见到我以后,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要在那里假惺惺的推脱。让你吃饭就吃饭,让你喝水就喝水;你实在是吃过了,喝过了,那就直接和我说,我另做安排。我不需要假正经,穷客气。”
“最后,在我手下做事儿,尽心就好。非必要,我不会给你们施加任何的压力。你们可以完全按照你们最初的规划去做就可以了;做成了功劳是你们的,做废了责任我担着。放心,给我做事,你们就放心大胆的去做,就行了。我不怕你们做不成,我就怕你们不敢做。畏首畏尾,瞻前顾后的蠢货,不配跟在我身边做事儿。”
吕威听到陈琦的话,起身冲着陈琦抱拳道:“受教了。请殿下受我一拜。”
陈琦轻喝一声,直接将吕威给扶了起来。拉着吕威坐在自己身边,三个人,完全遵循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认真的吃着早餐,连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约摸半个时辰后,三人终于吃罢早饭。陈琦吃了不少,肚儿溜圆。
等到小厮将石桌上的残羹冷炙收走,小厮们送来了一壶茶。
“吕威!”陈琦看着吕威,认真的询问道:“时至今日,全景德郡,共有瓷窑多少座?工匠多少名?各自擅长什么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