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爱的那棵玉兰,失去他的呵护,正在腐坏枯萎。
即便我也为它浇水施肥,但它不仅没有丝毫好转,反而像是认准了他一样,凋谢得更加决绝。
花园里的蔷薇无人打理,肆无忌惮地疯长,甚至越过了墙头。
我羡慕地望着花枝。也想要出去。
哪怕将我与她们关在一起。
“夫人,夫人。”
正在出神,覃嬷嬷忽然脚步匆匆地赶来,险些被地上的石子绊着,也没有在意,仍大步流星地向我靠近。
我已许久没有看见这么生动的神情了,被关得太久,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麻木。不禁愣愣的望着她。
“夫人,”覃嬷嬷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气喘吁吁地说道,“信!有信!”
信?我反应过来,上下打量她,盯着她空荡荡的手,“信呢?”
覃嬷嬷摇头,回身指着门口,张着嘴艰难地说道:“大门外,有战边的来信。想必是,大将军的信。他们,不肯给我,要您自己去领。”
盛青山的信?他给我写信?为什么他的信可以送进来?他是什么时候给我写的信?他可见到朝廷的使者?
我走得很快,每走一步,脑中就会冒出新的问题。距离越近,答案越近,最后索性跑起来。
我已经很久没有跑动,因为时间太漫长,连走路也会故意慢些走,将一段路走出两倍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