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唐瑁如此为难,李旦倒是一脸轻松,“唐公若是为难,我等也绝不会牵连唐公,受了唐公一顿饱饭,我等自行便会离去。”
“你们要去哪?”
“哪里有如我等一般忠贞死节之士,我等就去哪里!”
“你们走不了!”唐瑁说道。
且不提先前被骗之事,若是让眼前这么疯狂的一伙人出去,再把他们来到唐庄的事情一暴露。
到时候,无论是董卓的人,还是心存汉室的人,都会把唐家一顿臭骂。
“唐公不会觉得我来之前,没做任何准备吧?”
“你想说什么,又想唬我?”
“大可不必,我确实不是董贼的人。但只要被困在唐庄,两日之内,这周边的庄子就会传颂,已故天子死而复生,与王妃再续前缘。我想不出五日,这些‘谣言’就会传到洛阳城内,传到董贼的耳朵里。”
“你居然敢?”
“怎么,你以为我会毫无准备的踏入唐庄?我可是大汉羽林郎,天子设坛时拜我为军侯,麾下曾也有几百人效死,若只是七个人,你觉得我敢行此等大事?”
“你到底有多少人?”
“好说,我现在身边还有一百余人;这洛阳城内与我相熟,敢于起兵者,至少还有千人;至于对董贼不瞒着,何止万人。除此之外,我上郡老家,家中长辈振臂一呼,又是三千子弟兵。若不如此,你觉得我敢这么做吗?”
李旦若有其事,言之凿凿。
唐瑁恍然大悟,李旦这么大胆,是因为他背后有这么大一股势力,若真是如此,唐家未必不能分一杯羹,啊不是,出一份力。
只是——
“唐公担心的无非是我带来的人不是天子,此事我本来也不想隐瞒,让其假扮天子只是权宜之计。等到董贼除尽,天下太平,我等可寻另一宗室子弟,再将其过继到少帝名下,到时候,太后垂帘,唐公辅政,我等上报国家,下安黎庶,岂不是得尝所愿?”
唐瑁手扶到案上,眼神紧紧盯着李旦,问道:“若果真如此,岂不是你出了最大的力,却是我唐家得了最大的便宜?”
“所以,我当然还有我的条件。”
“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