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郭奉孝乃是我兖州贵客,尔等竟敢冒犯?”张邈呵斥道。
“什么贵客,不过是来打秋风的罢了。”兴许是觉得法不责众,有人躲在人群中喊道。
“何人出此言啊?”边柳挺身问道。
见无人应答,他又说了一句:“难道兖州士子尽是藏头露尾之辈?”
见此,众人才纷纷将目光望向刚才说话之人,那人一副“光明正大”的站了出来,“是我又怎么样,子龙先生对尔多有称赞,然而你今日到此,并无表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礼’吗?”
边柳心想着,好像自己还真是空着手来的。
申屠蟠没有子女,他的侄子闻言连忙挺身说道:“陛下亲自前来吊唁,已是叔父万分的福气,申屠一门对此感激不尽,尔等莫要说这种不义之言,害我叔父泉下名声有损。”
边柳见状, 倒是点了点头,申屠蟠对族人的管教还是挺到位的。他开口说道:“子龙先生志向高洁,不慕名利,本帅若以公卿之名相赠,怕是弄巧成拙。”边柳说着便看向了张邈,“张府君,本帅有个不情之请。”
“大帅请讲!”
“为表本帅对子龙先生敬仰之情,本帅想请府君免去外黄百姓一年赋税,不知可否?”
此话被当众提出,张邈一时不知道如何拒绝。
往常这种事,只有臣子向皇帝请命,什么时候变成“天子”向臣下请求了?
答应吧?名声是“天子”的;
不答应,这现场的外黄人怕是要恨死自己了。
张邈眼神瞥了这几名闹事的士子,此时杀了他们的心思都有。
但此时,闻言的外黄士子百姓,都纷纷跪下磕头:“多谢陛下, 多谢张府君,若是子龙先生泉下有知,一定会十分欣慰的。”
这种好事,百姓自然是喜闻乐见的。
“既然大帅有此意,为表子龙先生之节义,本府便答应,免去外黄一年田税。”
从“税赋”变成“田税”,这点小伎俩自然瞒不过边柳,不过他本来就是随口一说,也没有多在意。
“不过是慨他人之康罢了。”有士子小声说着,声音刚好足够让大家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