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玄紧紧盯着诸葛亮,后者继续说道:“如今大帅府和朝廷相隔甚远,所以关于大帅身份之争并没有显赫化,若是天子真的和大帅见面,那失势的公卿,定然以此攻讦大帅,到时候无论是真的证据,还有比真的还像真的的伪证,都会出现在世人眼前,到时候,叔父如何自处呢?”
诸葛玄一时无话可说。
外面的诸侯对于嵩山的态度都是出于自己的利益,从来也没有深信过嵩山大元帅的身份。
他们治下的人,得到的消息都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人之口,自然就更分不清真伪。
与其说,诸葛玄认定了边柳的身份,倒不如说,他不愿意去接受一个现实。
“叔父若是准备糊糊涂涂一辈子,那我们只要维持现状就好,只为百姓做些事情,不要去争那公卿之位,我更是巴不得大帅看不见我,如今我为大帅记录日常之事,不知道得多少人嫉妒,这样的境遇是很危险的。”
“这就是你偷懒的原因?”诸葛玄瞪着诸葛亮说道。
诸葛亮做了个怪脸,他天性惫懒一点怎么了?
难不成还要劳劳碌碌一辈子,还为了别人?
“若是叔父坚信天子非皇室正统不得做,为了避免叔父日后活在煎熬之中,我想我们还是早早离开这为妙。这位大帅并非残暴不仁之主,想必就算看出来什么,也不会为难我们。”
“还有一种情况呢,你倒是把想说的都说了吧!”
诸葛亮不敢言笑,硬着头皮说道:“自古权力之争,最难调和的便是信念之争。只有叔父对大帅的忠心超过对朝廷的忠心,诸葛一氏才可以尽心竭力的为大帅府做事。”
诸葛玄是名臣之后,早年也有出仕,在地方多有威名。
像他这样一把年纪的人,若说要做出背反朝廷的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若按你的意思,我们要是要做大事,倒是先要做个不忠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