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我将尽起三军,杀往关中,尔等有何妙计?”
“不可啊,袁公,袁公万万不可啊!”话音刚落,第一个起来反对的便是田丰。
“有何不可?”
“冀州连连征战,士兵已经疲惫不堪,如今关中虽然有变,却无生死之危,此时出兵,恐有全军覆没之危啊!”田丰叫道。
闻言,袁绍已经是十分不悦。
这时,沮授开口道:“袁公,在下曾闻,王不因怒而兴师,袁公之胸怀胜于王,今日不过损失些许粮草,何至于行此赌命之举?”
“些许粮草,那可是整整十五万石,冀州数郡一年的积累。”郭图讽刺道。
“那又如何?”沮授丝毫不退让,“自古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人马不失,我等随时可以重头再来。按在下之意,如今公孙瓒已成末路之徒,黑山贼更是消亡在即,冀州安定在望,至此时日,袁公理应休养生息三年五载,届时,以冀州,青州,幽州,整个河北之力,挥军向西,自然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何必争这一时之意气。”
“关中土地不在河北之下,更兼有凉州之地,休养生息,我只怕对他们更有利。”郭图继续反驳。
“哼,关中人口只有冀州十一,凉州虽然地广,可比不得冀州土地肥沃,况且凉州民族混居,他们虽得其地,却未必能得其力,如今大帅府在关中大搞丈土分田,人心不安,三五年时间,必难大成,而这些时间,便是我等最大的底气。”
“若是成了又怎么办?”郭图冷笑着,如同街头斗嘴一般。
“你——”郭图的姿态把沮授气的不行。
“许攸,你来说说,打还是不打?”袁绍气愤之下, 直呼了许攸其名。
“回袁公,这打自然是要打的,只是如何打,何时打,我觉得还有待商榷。”
“哼,你来说说你的高见。”袁绍一甩袖子,坐在榻上,看上去愤怒无比,实际上已经冷静了下来。
“首先,我们要解决的,就是,袁公若要出兵,该以何理由呢?”
“这——”众人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毕竟总不能说,我上门去挑衅,然后还吃亏了吧?
“自然是奉天子意,讨伐逆贼。”郭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