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爹娘不肯接受孩儿,昙儿不明白。”萧昙的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哽咽。
秦大富闻言,咬牙紧闭双眸,深吸一口气后,方才睁开双眼,缓缓起身。
“那日你走后,阳儿与那金钗行了拜堂礼,却是一夜未眠,第二日大早,便来与我辞行,说是要花钱招些人手,将寒州各城与落雪城之间,那被大雪阻断的山路打通,好让其他城里的援军,尽快到达落雪城,这样便可以让你们的胜算多加几分,少几分危险。”
萧昙闻言差点腿一软,跌坐下去,泪花闪烁着道:“那些山路便是晴朗日子,也多有塌方和碎石,何况如今大雪封山,情况更加险峻,他一行商握笔之人,又怎能去得了那种地方。”
“我当时便也是这般劝他,可他偏不听,果然,天不遂人愿,第三天他们遇到了雪崩,秦阳被埋雪堆里两个时辰,方才被救出来,而更可怕的是,他的脊柱已被砸断,便是请了薛神医夫妇,也能摇头叹息,束手无策,所以孩子啊,绝非我们对你有什么想法,只是我们再过不久,便要失去自己的孩子,又怎忍心看着阳儿最爱的你,为他守一辈子活寡。”
说着说着秦大富已是和林月霞,相拥而泣。
听闻此言的萧昙,则是脑袋一片空白,她拼命的摇着头,转身便踏出了门,抓住门外丫鬟的手,绝望的哭喊道:“我相公在哪?秦郎在哪?快带我去见她。”
林月霞本想过去阻止,却被秦大富拉了回来:“让她去,她喊出了那句相公,我们阳儿便也无憾了。”
房间内秦大富咬着牙,落着泪,林月霞则已经悲泣到几近崩溃。
偌大的秦府,丫鬟带着萧昙一路小跑着,终于来到了秦阳的房间。
也正是这时,一个端着铜盆的下人,走了出来。
这下人萧昙认识,正是时常跟在秦阳身边的常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