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依旧大步走着,没有片刻停留的意思:“不是留了长弓营了吗?”
刘达???“他们只有三百人!”
李常:“三百人不够吗?”
刘达!!!“这哪够啊,要是我们输了……”
李常忽的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刘达,眼神无比坚定:“今日我军必胜。”
刘达咽了口唾沫,正要开口。
“昨日大雨,致使城外土地泥泞,我军皆是寒州马,个高腿长,又常年于泥泞的草原奔驰,我军若是出击,占尽天时。
我军于江城守城时日不短,而城外地势高矮,哪有坑洼在城上一览无余,即便军中将士平日少有留心观察,但影像多少是有的,加之雨水未干,就凭这多出的一点记忆,地利上我们也有些许优势。
而昨日先有楚穆领尸挑衅,后有谣传萧鸿以死试图动摇军心,被我一举识破,楚穆才不得已强行攻城。
而我军将士,耳闻主帅假死,目睹同袍惨状,更有百姓再旁耳语,诋毁之言使我军将士心中更有不甘,赞美之词更使我军将士士气微涨,最关键的是昨日我将他们的心绪强压,今日正是诸多情绪堆积最重之时,此刻开城门,必如河水决堤,摧枯拉朽,势不可挡。
天时地利人和,我军皆占,岂有败的道理。”
听着李常的分析刘达的心脏扑扑狂跳。
而没等刘达反应过来,李常已是转过了身。
刘达连忙跟上。
李常没回头,但却依旧开口对刘达继续道:“昨日阻你,便是不让你把将士们的那口气泄了,毕竟昨日若你领兵三千,哪怕三千将士再是悍勇,更有满腔怒火,也实难对稳步离去的楚穆联军造成大的损失,
而今日不同,他们并不觉得缺兵少粮的我们敢出城迎战,所以只要在对方发起冲锋的时候,我军倾巢而出,他们步兵攻城,如何挡我万千怒意正盛的精锐铁骑?刘达这就是我昨日阻你的原因。”
刘达跟在李常身后一个劲的点头,脸上满是认真。
“刘达如今军中数你冲锋起来,最是凶悍,所以待会我要你第一个领军冲出去,但我不许你率部的往左右厮杀,我只要你和你的部下一往无前,我需要你们做一把最锋利的剑,把整个战场的纵深拉长,这样我军的铁骑才能最大程度给对方造成伤亡。”
“是!”
这次刘达大声答道。
可下一秒,李常却是停住了脚,轻轻招手将刘达唤到跟前,而后示意其他的将军后退几步,方才缓缓道:“此战虽是必胜,但楚穆所部的伤亡直接决定了我们接下来,能否等到萧鸿回来,所以刘达,这一次我虽搭好了戏台,但最终主角是你,整个寒州都再你的肩上了。”
“军师,我刘达,我刘达是个粗人,但这道理我懂,这寒州我刘达抗了!”
“去吧,第一阵看你的了。”
于是离开的刘达,走出了无比坚定的步伐,那本就魁梧的身形此刻更显挺拔。
但刘达怎么也没想到,待他走后,李常又对着张将军,李将军,马将军依次招了手,同样小声叮嘱,他们走的时候也同样坚定,马将军更是走出了一种视死忽如归的悲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