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赵平乱在京师之中的所作所为,已经愈发清晰地传回到白广恩的耳中,斩杀275家勋贵的事情,这就是令人畏惧的杀伐军威。
在赵平乱这里,敢越军法雷池一步,必然人头落地。
之前好吃好喝的时候,大家嘻嘻哈哈,还不觉得什么。
可若是一旦这种基于军法的威严一旦施展开来,那就是六亲不认的冷酷无情。
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
赵平乱未曾饶过京师之中那些背景滔天的勋贵,难道还会顾及一个招安流匪的性命吗?
甚至想得更加深入一点,京师之中的勋贵,就是皇帝授意赵平乱去杀的。
赵平乱此行来到蓟州边地,皇帝更是出城送行十余里,就这种恩宠程度,杀一个小小白广恩,需要费脑子吗?
“挡不住。
还请赵大人能够带领我等蓟州边军力挽狂澜,救万民于水火,挽大厦之将倾。”
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处境,白广恩相当自觉的便磕头做小了。
一如既往的滑跪,一如既往的柔顺丝滑。
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当前的整体局势,一直处于赵平乱的指挥之下,一切听将令行事,有什么问题吗?
他白广恩去得草原一次,难道还会去畏惧第二次吗?
不过就是怜惜将士们的性命,不忍同袍殒命罢了。
“请白将军挑选一百精骑,随本官连夜突袭,烧毁蒙古人所劫掠的物资。”
眼见白广恩相当的识时务,赵平乱也不再多说些什么,挥了挥手,便让白广恩自行准备去了。
适当地逼迫一番白广恩,这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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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将白广恩这个极度惜命的人逼得太急,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白广恩,依旧是用于连接蓟州本地将门的一根重要纽带,现在还没有到不顾一切疯狂驱使他的地步。
不多时,总共两百精锐骑兵便被聚集完毕,看着白广恩手下的精骑一个个面露惶恐之色的模样,就知道白广恩完全没有做这帮人的思想工作。
白广恩,此时虽然选择了滑跪,可他更像是一个将令传声筒,并未尽职尽责地去做好每一件事情。
对于这种小隐患,赵平乱毫不以为意,挥挥手便能瞬间解决。
“你们能够被挑选出来,说明你们的能耐都是军中最强。
这样的身手,在哪里都是香饽饽,躺着就能将军饷给赚了。
安全有安全的好处,危险,也有危险的妙处。
越是危险的事情,所获取的收益,也必然越是高昂。
之前的军事行动,本官所丢下的诱敌辎重,价值大约在十万两左右,平分到你们两百人的身上,就是每人五百两。
现在,我要将这十万两的财货一把火给烧掉,你们觉得,本官会吝惜给你们的赏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