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族老先是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林玉瓒,后又缓缓移到林寅虎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徐徐问道:“虎哥儿,你随你堂叔待在燕京,书读的如何了?”
林寅虎闻言,抬头快速瞧了一眼林玉瓒,便面露愧疚,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回……回大族老爷爷,我、我在燕京的时候,夫、夫子讲课,我……我好多都听不懂。”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蔡红花不敢置信地扯着小孙子,难以接受道:“虎哥儿,你不是说在宫里读书吗?怎会听不懂夫子讲什么?”
“我...阿奶,我确实听不懂,只能将夫子的话先记下,然后问二皇子,问逸叔,还有问晴姐儿。”林寅虎如实回道。
“什么,你连晴姐儿都不如。”蔡红花捂着胸口,身形不受打击地晃了晃,眼见的又要晕过去。
刚被再次当屎的小以宁一听这话,便无语地抿嘴:她又不差!
恰在此刻,一直冷眼旁观的林玉瓒终于开了口:“宫中的教课并不适合虎哥儿,他过去,也不过是给二皇子解闷罢了。”
吴芳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起“瓒小子,若是解闷,我家东哥儿也能做,他还比虎哥儿聪明。”
“这是虎哥儿的运道,三伯娘还是莫要强求,再说了,堂侄也没这般大的本事,往宫里塞人。”林玉瓒语气淡淡地回绝道。
说起运道二字,众人又忆起皇上赐下的牌匾,也是因林寅虎在皇上面前露了脸才得来的,门口的画风随之一变,皆夸起他是气运之子,连不好的言论都被掩盖。
一句话,林玉瓒便扭转了局面,接着,他又说道:“我虽在燕京求学,无暇顾及虎哥儿,不过也让他看了些他人处事。虎哥儿,你可有学到什么?”
林寅虎闻言一怔,迷茫地抬头望向林玉瓒,竟不知如何回答,周围也随之安静下来,等着他的答案。
就这般静等了片刻,小以宁无奈出声提醒道:“爹,你咋不问晴姐儿,晴姐儿学的比虎哥儿多,如在上官大夫那里,学到不能乱发好心。”
林玉瓒垂眸瞧向女儿,眼里闪过笑意。
随后,父女俩一同望向林寅虎。
少年因小娃的话,缓缓垂下脑袋,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