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这么多钱,船东的手下悄悄锁上了两侧的门。肥婆娘想走,船东一把拉住让她坐下。
“别走。苏兰只有我这里玩牌,不要去别处。只是,我们苏兰的牌局有很多规则,怕你一个外乡人一下子学不会。我们先随便玩玩,我带你!”
“行啊!”
船东跟肥婆娘一组,希林和安塞尔一组,凑了一桌牌。又喊个小弟来发牌。店老板去端酒水。船东得意地讲着本地的规则,心里觉得,“傻瓜,送上门来正合我意!”
而安塞尔呢,微笑地点头听着,心里也想着:“傻瓜送上门来,正合我意啊!”
恶魔根本就没有出现。
希林茫然地坐下,他本来就不擅长桌面游戏。牌局什么的,根本狗屁不通。
玩起来就知道来,希林简直就是在添乱。规则老是记不住,一手好牌也打的乱七八糟,还经常犯规问安塞尔该怎么办。安塞尔呢,牛皮吹得老大,其实手气烂的一匹,开门就是三连输。
“你到底会不会玩啊,怎么这么笨!”
安塞尔一边嫌弃希林的水平,一边抱怨当地人的出牌规则荒谬。谁叫今晚恶魔没来呢!料事如神全靠撒耶坦呀!
“讨厌!明明你自己也搞错了。”
三轮试玩结束,下面开始正式的牌局。安塞尔兴高采烈地喝着特产的甜酒。他醉意微醺,全然没把输赢放在心上。小弟还在发牌,他烈酒上头一股脑将全部的金币推倒船东面前。
“我有预感,这一把赚大了!我们一局定输赢,我全都押上。”
船东瞧瞧自己的牌,又估摸估摸他们二人的牌,冷笑道:“简直匪夷所思啊,你们俩不会真的是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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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东甚至都懒的逐一出牌了,干脆一摊牌,当场定胜负。果然,好牌全都在船东的手里。希林和安塞尔没救了,这一局怎么玩都是死。
“哎呀,外乡人,你们太心急了!规则都没摸清楚呢,手气又烂,根本没有胜算。怎么就一股脑下注呢?”
尽管语气和蔼,对于已经到手的钱船东绝不会放手。他一面装作老好人,一面就双手收着桌上的金币。
“东家,我输了就认账,这些钱全都给你。不过呢,我还有点事请你帮忙。麻烦看在钱的份儿上行行好,成吗?”
“诶?好啊……”
船东抬起头看看,脸上乐呵呵的。他把桌上的钱捂得死死的,谁也别想碰着。可是希林手里的长剑已经出鞘,从木桌下面刺过来,一击刺穿船东肥胖的肚皮。当他觉察到不对劲时,死亡已经在招手了。
见到船东满肚子的血,老板娘吓得脸色苍白,想喊又没力气。她瘫坐在位子上哪也不敢去。
对付杂鱼安塞尔更加狡猾。他一甩手将金币扔得满地。趁着贪心的手下们走神,希林站起身,长剑又抹了两个人的脖子。一时血光四溅,杀气腾腾。
见到同伴连哼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丢了性命,身旁的人才意识到大事不妙。
“遭啦,他们动手啦!”
一人高举着砍刀过来,希林的剑锋一转,奔着那人的要害直刺。那人还想嚷嚷什么,脖子已经断了,血不断涌出来。
另一人要砍,连过招的机会都没把握好。希林剑指前方冲上来,四尺长剑比对手的武器更长、更灵活。轻易送到对方腋下的缝隙,一挑斩碎了对方的肩膀。
“嘿,当心点!”
狭小空间里,希林的剑差点把安塞尔也刺伤。
希林抽剑回身。以他半吊子的剑术,解决几个持械的普通人不在话下。他跳上牌桌陆续刺穿面前两个人,下手又稳又狠,干净利落。如果师父在场,要给他鼓掌了。
酒吧里空间狭小,谁也没拿大个儿的家伙,土制的刀剑奈何不了希林的长剑。几个家伙抓起角落里的渔网往希林身上扔,还有个家伙举着长鱼叉过来。
渔网确实困住了少年一小会。安塞尔抄起凳子跟鱼叉对抗,他倒不是讲究形式的习武之人,随便什么玩意都用上,全靠眼疾手快,心思比对手活络一点,手法么,稍微猥琐那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