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躲在暗处,悄悄看小礼堂里面的动静。礼堂里还有一些值守的修士,严加看守价值连城的圣物,顺便还给弗拉维记着时间。因为哀穆勒专门交代,一分钟都不许多。
弗拉维大人则跪在恩师遗体前,痛苦地闭上眼睛。他在自言自语一些事情。
“恩师,果然许多事情我还不能真正地顿悟,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从来看到他都是胸有成竹的样子,第一次见到他仓惶无助。希林没办法理解这种感觉,他只觉得还是站远一点让他安静一会吧。
“喂,看够了没有啊,我们走,不要打扰弗拉维大人了。”
“凭啥?”安塞尔脖子一扬,“一百块金币瞅一眼,我看见的全都是钱啊,可得多瞅几眼。”
安塞尔全然不顾尴尬,盘腿坐在暗处,眯着眼睛细细端详。
“这可真是,贵族般的奢华享受啊——”
“真恶心。恶心到我了。”
“恶心的是那个肥头大耳的主教好嘛?你瞧瞧他这恶趣味,啧啧,拿死人赚钱。”
“是圣体!不一样的!”拉森纳强调。
为了展示的效果,圣体的面容上覆盖了黄金面具。其工艺之精湛,完美复刻了教宗刚刚离世时的面容。使得他看起来栩栩如生,像是在熟睡。
“本来才不是这个样子的,我在地下室见到的是另一般光景。”
希林在地宫里看到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失去生命的遗体看起来那么恐怖,孤独地浸泡在药水里,有说不出的悲凉。
而现在,众多价值连城的宝石镶嵌在华袍,一圈圈环绕着遗骸。这一切外在的荣耀都标示出圣体的价值——所谓无价之宝,其实就是这些珍宝的价值。
“你说的对……哀穆勒才令人作呕。圣体无非是牟利的工具罢了。”
说完这话,希林又怕弗拉维不好受。偷看一眼主教大人,他闭着眼睛在沉思。
“哎,大人也真是矫情。哭着喊着要看最后一眼,看到了又把眼睛给闭上了。”安塞尔表示无法理解。
他们趁着守卫的修士出去聊天的功夫爬下高窗,来到弗拉维大人面前。希林嘿嘿一笑打了声招呼。安塞尔则是为了近距离地观赏圣体。
希林稍微走神了那么一会会,回头再看看平躺的圣体,就觉得华袍上好像就少了点什么。
“安塞尔,就刚刚,你有没有觉得那里少了点什么?”
“没啊!”安塞尔一脸无辜,嚷嚷得老大声,还把双手举起来以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