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本草：“做不到？”

我：“难？”

钱本草：“哎。”

我：“天气真好，阳光明媚，真想找个竹椅，躺着晒晒太阳！”

钱本草：“你真懂享受。”

我：“得过且过，苟且偷生！”

钱本草：“偷得浮生半日闲。”

我：“我心很乱！？”

钱本草：“你一直如此，想得太多了。”

我：“可是不想我也很难受！？”

钱本草：“可惜我的封印术无法帮到你，我和你也只能在这梦里交流，而我不能用任何术法，不然我就能帮你了。”

我：“能遇到老师已经很幸运了，不敢奢求更多了。”

钱本草：“你很容易满足。你喜欢钱吗？”

我：“不喜欢！？”

钱本草：“说真心话，别这么虚伪。”

我：“这就是我的真心话。”

钱本草：“真心话？”

我：“真心话。”

钱本草：“那你对现在的生活应该很满意啊，为什么还有努力？”

我：“不喜欢钱，但需要钱。我喜欢游山玩水，我喜欢吃喝玩乐，我喜欢买书。我想买一个房子，腾出一个房间，全用来放书。这些喜欢都需要钱。我不喜欢钱，但我很需要钱。我讨厌钱，但我需要钱。”

钱本草：“钱本草嘛！你能想明白已经很厉害了。”

钱本草：“自律你是做不到了，聊多了你会更烦，放松放松，我们来聊聊你的过往吧。”

我：“可以，老师想聊什么？”

钱本草：“听说你去过魔都，混了五年，身无分文？”

我：“嗯！？”

钱本草：“怎么回事？”

我：“没怎么工作过！”

钱本草：“感情和我一样啊？我也曾堕落了很多年，虚度了二三十年。”

我：“可是我们还是不一样！？”

钱本草：“哪里不一样？”

我：“你说了，我可能活不到七十岁，但是你们世界随便一个人都能活几百岁，不是吗？”

钱本草：“是的。”

我：“你可以浪费时间，我不能。我已经很老了。”

钱本草：“不算很老吧？”

我：“即便能活到九十岁，也快过三分之一了，还年轻嘛？”

钱本草：“嗯，现在应该是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了。你的确很无用。虽然老师曾经比你还无用，但老师现在很牛逼。”

我：“……”

钱本草：“其实堕落是一件好事。”

我：“好事？”

钱本草：“是啊。”

我：“怎么是还是呢？”

钱本草：“如果一帆风顺，如何能享受一生呢？”

我：“我也常这样安慰自己，可是我这辈子难道还有翻身的可能吗？”

钱本草：“乾坤未定，你怎么知道自己不是黑马呢？”

我：“我也觉得自己是黑马，可是真是吗？”

钱本草：“或许是。”

我：“或许是？”

钱本草：“或许是。”

我：“呵呵……或许！”

钱本草：“或许。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不是吗？”

我：“是。”

钱本草：“堕落过还能重新做人的才能守住自己的一切所得。你现在已经超过很多人了。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钱本草：“自信一点。”

我：“很难自信。”

钱本草：“还记得堕落时候的事情吗？”

我：“那时候脑子混乱，现在更加混乱，想不起来了！？”

钱本草：“有没有觉得，这是一场梦？”

我：“真像是梦，会不会是梦？”

钱本草：“你觉得呢？”

我：“我会不会是老师你世界的人，这只是我的劫？”

钱本草：“你很能逃避。”

我：“……”

钱本草：“人生二十七年，还记得多少事。”

我：“忘的差不多了！”

钱本草：“忘了也好，忘了都是不重要的。”

我：“我刚听到一个词。”

钱本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