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宵没说不用那么急的话,“好,我等你。”
挂断电话,就见小孩侧躺着,静静看过来,心就是一软。
他伸手过去摸了摸小时细软的头发,轻声安慰:“没事,会好的。”
人总要有信心不是!
收回手的时候,被一只小手轻轻挠了挠掌心。
李承宵一怔,试探地问道:“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
小孩忙点点头。
“那你会不会写字?我给你拿纸笔你写下来。”
小孩又摇头。
刚好阙陆拿着写了又删,删了又改终于定下来的药方过来抓药,路过两人,见状插话道:“不会写字那画画总会吧?”
小孩眼睛一亮,点头表示这个我会。
李承宵拿了阙陆的纸笔递过去,看他裹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画了会,转身走到抓好药的阙陆跟前,“我刚才跟我哥打了个电话,他说天亮到这边。”
阙陆一愣,点点头,“也好,我们俩研究的刚好是两个方向,这次正好就那小孩的问题好好交流讨论下。给,去厨房煎药,三碗水煎成一碗,不用我教你了吧?”
李承宵认命接过包好的药去了厨房。
正煎着,阙陆拿着一张纸进来,“没想到那小孩是走抽象派的,你来看看吧,反正我是横看竖看都没看明白这到底画的什么。”
李承宵接过画。
他给小孩的就是一支铅笔,此刻纸上呈现出来的就是黑白灰三种颜色。
模糊的轮廓,凌乱的线条,不得不说,看上去确实挺抽象的。
他干脆走到煎药的炉子前坐下细细分辨。
阙陆可没这份耐心,看了看还在煎着的药转身就出去了。
三碗水煎成一碗,李承宵把药汁过滤出来倒进碗里,一手端碗一手拿画,走回诊室。
出门才发现头顶的天色已经破开一线微白。
到了诊室放下药碗掏出手机一看,有一条一刻钟前收到的消息:【准备登机,两小时后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