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不再等待安南政府军的援助和配合,自行调动可用的正规军和各地华人武装,在一个时间内,对河内城发起总攻,解决掉法国人扎在安南北部的钉子。
和安南接壤的大陆地区,满清朝廷内部仍然有一部分汉人官员尚怀有国家大义,这些人
很不满意清政府的懦弱胆怯,纷纷上奏分析利弊,指出法国不足畏惧,满清政府仍应坚持助派兵入越抗法的正确决策。
如署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张佩纶提出:“
中国确实很贫穷,法国也不是十分富裕,现在双方主客形势变化,中国占有地理优势,这个时候朝廷尚且怯惴不安,游犹豫不决,不敢做出果断决策,等到藩属国安南被法国人攻灭,幸存的如朝鲜等国家必然对列强心生畏惧,与朝廷离心,实在是铸为大错,悔之已晚。”
他还指出,梅东兴等人虽然早年起义造反,但是他们到了安南以后,不再与满清朝廷为敌,也没有回到大陆地区从事叛乱活动,现在满清国事艰难,国家不宜多树强敌,应该主动与汉国修补关系,放弃一直敌视海外华人的政策。
吏部候补主事唐景嵩奏称:中国如不敢抗法,则连梅东兴所部不如,
“梅东兴所部早年不过太平军一残部,带领数数千流民、青壮,驰檄文,败敌将,法国人行迹狼狈,被梅东兴所部分割包围在几个孤立据点,进退两难,而堂堂天朝上国,诸多文武大臣以老成持重为托词,不敢出兵与法国人交战,虽然表面有说辞来应对安南政府,但是怯弱畏惧至此,难道不怕亿兆国民和太平军余部耻笑吗?”
主战派官员的建议,毫不意外的遭到清政府的驳回,而像唐景嵩一样,在奏折中言行过激的官员,则以不体朝廷苦心,思虑不当的说法,遭受一番训斥后,以考察安南局势的名义,发配到局势危机的北坂地区,任其自生自灭。
满清政府对外屈膝退让,对内残暴压迫的本质,在镇压太平军起义后的几十年中,越来越显露无疑,先是在远东方向步步退让,致使百万平方公里的国土被沙皇俄国吞并,接着小小日本也上来打脸,
1874年日本入侵台湾,随后满清政府与日本签订丧权辱国的《北京和约》,和约规定,清政府以“抚恤”及支付“修道、建房”费用为名向日本侵略者赔偿50万两白银,同时,
和约中竟有“兹以台湾生番曾将日本国属民等妄为加害”,日本出兵乃为“保民义举,清国不指以为不是”的自欺欺人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