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宇一行人就近从宜春门上了城门,探头一看,果见城下护城河外有大批贼军探马在游荡,有的纵马狂奔,有的靠近护城河近观,甚至挑衅和他们一河之隔的官兵。
“北边也有贼军探马么?”常宇眉头拧成麻花。
“回大人,北城外亦有贼军探马”身侧有锦衣卫回道。
“传令下去,北门守兵过河驱贼”常宇淡淡说道。
城北乃大后营,每日尚有传递消息的锦衣卫锦衣卫等进出北门,常宇决然不允许贼军如此张狂阻道,即便是探马也不许。
传令兵领命而去,常宇一行人又急匆匆朝城南行去。
在城墙东南角楼下遇到闻讯而来的周遇吉。
之间他眉头紧锁,常宇心中苦笑,周遇吉本想来一场军演企图吓退贼军,却不成想适得其反,现在应该很后悔,且很疑惑不解吧。
“暴风雨就要来了么?”
登上角楼,城下东南尽收眼底,望着城下贼军探马来回窜动,城南贼军大营旌旗飘动,周遇吉沉声道。
“山雨欲来风满楼,贼军欲动,探马遍地”
常宇嘴角轻笑:“老话说的好,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太原有周总兵坐镇,且看贼子如何落花流水”。
眼见常宇说的轻巧,一脸轻松,周遇吉皱眉:“厂公大人真的有如此自信抵贼于城外?”
“嗯哼”常宇面色不改,重重点头。
“厂公之前可曾见过贼军攻城?”周遇吉又问。
常宇摇头:“未曾一见”。
“末将见过也曾经历过很多次”
周遇吉目光深邃:“守城如身临绝壁,如履薄冰,胆颤心寒,守得住千疮百孔,守不住人间炼狱”。
常宇虽未经历但也能体会那种感觉,轻轻拍了周遇吉肩膀:“有话说富贵险中求,闯贼就要眼皮底下,正是弄死他的好时机”。
周遇吉苦笑摇头:“闯贼纵横十余年,想弄死他的人多了,可是现在依旧活蹦乱跳,且愈发滋润,末将不知道厂公大人何来自信就能手刃闯贼于此,又何必因一私之欲陷太原于战火之中……”
“你特么的的说什么!”
常宇大怒!真的怒了!
“我一私之欲?”常宇猛的推了周遇吉一把:“老子誓杀闯贼还大明百姓安居乐业,不求功名利禄,也不求岁岁平安,上对得起苍天,下对得起百姓,敢问你一句,老子怎么因私了!”
周遇吉被常宇这么大的反应给震惊了,他和常宇共事虽短,却知其人平和,从未见他发过火,此时如此大的怒气,从未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