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那边等明日再说。
可正在这当口,有斥候送来情报:一,督主已南下调兵,二徐水,容城复陷贼手被当成了前哨,三,拒马河南畔已陷贼踪。
几人精神一震,常宇南下调兵那说明几天内便会张网了,他们丝毫不担心小太监调不动兵,因为他们知道小太监若调不动一定当场就给屠了,史可法在这方面不管手段还是威慑力比他差的远咯。
至于贼军搜捕常宇行踪重新占了徐水和容城从而得知推断出了北边来了官兵的援兵,且此时已经开始侦查,以李自成此时的德行,明日定有大军至,三日内必有一战。
备战!
李岩传令三军,显得很激动又莫名惆怅,志不同道和,昔日同僚已成生死之敌。
所料不差,李岩部休整一夜半日后终在第二天晌午时得到准确情报,万余贼军北上,主帅挂旗刘,谷,已至二十里外。
挂谷字大旗不是谷英就是谷可成了,或者二人同来,贼军中姓刘的不少,但上的了台面的仅三四人,刘体仁在太原受伤被俘,刘宗敏乃前军主将不可能亲至,那就只有刘芳亮和刘忠了。
刘芳亮的东路军战功赫赫,今日声名之盛无人出其右但他未必会亲自前来,李岩猜测极极有可能是被李自成封为平南伯的刘忠。
只不过李岩还是猜错了,刘忠其实被刘芳亮留在潞安府镇守长治地区了,来的是刘芳亮。虽说猜错了主将,但李岩深信对方经过一日一夜间的侦查应该知晓这支官兵是他所率领。
此时保定城方圆百里内可以说明里暗里皆是双方探马,相互之间隐蔽行踪,狭路相逢时必然一番厮杀,甚至还会互相冒充,而李岩身份暴露却正是一些官兵探子泄露出去的,原因很简单,他麾下的暗探本就是贼军,不排除一些趁机溜走的叛徒或者被擒招供。
李岩倒也不在乎身份暴露,既然洗心革面就好好为朝廷效力,该杀的绝不手软,而且他也知道李自成也绝对不会饶过他。
午后,贼军至数里外排兵布阵,在官兵大营东数里外隔河对峙,并遣人马前来传话,邀李岩一叙。
李岩隔河相望,就只问了一句:“来者可是刘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