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应该趁着天黑前赶路这数十里皆是崎岖山道,早走出去早轻松”山谷里一突出岩石下,多铎灌了几口泉水,看着山谷里四叉八仰的士兵,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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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马太疲,欲速则不达,将士歇足了劲才有力气赶路,否则这个状态一瘸一拐的赶路才真正的费力耗时”多尔衮呼了口气,探出头遥望古北口关塞。
“怎么,这都离开十余里了还担心那阉狗追来?”多铎看见忍不住嘿了一声,多尔多苦笑不语,往地上一趟闭目养神。
多铎也不再说话又喝了几口水倒头大睡,倒是不远处尚可喜等将领围在一起低声闲聊,看向古北口的目光很是复杂。
清军在山谷里休整,关塞的明军也在呼呼大睡,精力充沛的常宇在在关塞上转悠,从关门,兵营,哨所,都溜达了一圈,前些日子虽遭清军火烧,但都是石头建筑损毁寥寥,只需略加修复则可重新使用。
“王总督,此役一了,朝廷必然有功嘉奖有责追责,你身为蓟辽总督,却被鞑子轻易破关而入,难逃其咎,可想好了如何迎接盛怒,怕是这蓟辽总督的帽子要摘了吧”。
长城上一个了望所里,常宇一行人在纳凉闲聊,随口一句话就让王永吉冷汗直流,连忙拱手道:“还望厂督大人指条路”。
常宇嘿嘿一笑抬手一指长城之外:“王总督您瞧这崇山峻岭路难行啊!”
“厂督大人……”王永吉低头叹息:“下官,下官……”一时无言说不下去。
“你若有战功傍身或许还能将功赎罪,奈何你错过了机会只怕这次皇上震怒之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啊!”常宇轻轻摇头:“路,本督可以给你指,但这蓟辽总督的乌纱帽是保不住了”。
嘿,王永吉松了口气一脸苦涩道:“实不相瞒,这蓟辽总督的乌纱帽太大也太烫了,下官无能受不起啊,若摘了就摘了吧,只望督主能给指个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