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祥赶紧道:“这天底下除了皇城外,最安全地方就是常公公身边了”。
“狼子野心,不是谋逆是什么!”崇祯帝一声怒喝,春祥和旁边侍立的王承恩心中都忍不住一颤,从未见过崇祯的神色如此可怕!
“常宇让你怎么办你就怎么办,该抓抓,该拿的拿,这边还有朕顶着呢,不信天就能塌了!”
随后崇祯帝令人传巩永固入宫商议片刻后去往文渊阁给李邦华一众大佬通了气:“此事非朕授意,乃常宇所为,至于为何且等他回京再作解释,想必诸位都知他为人绝不会无的放矢,也请诸位放心他不是魏忠贤,也不想做魏忠贤,最重要的是朕也不会让他做魏忠贤”。
话说到这份上,表面的解释以及内涵的意思在座的人精都听懂了,也不好在说什么,心里头虽还有诸多疑惑,但也只能等小太监回来揭开谜底了。
天塌了有宫里那位顶着,但天穹之下的宵小呢?
这就需要东厂自己扛着了。
抓捕这些大佬时东厂遭遇了一定的阻力,但让春祥没想到的是将这些大佬下狱后真正的压力才刚开始。
诏狱,全国就两个分号,锦衣卫和东厂。
能到这里消费的都不是一般人,非富即贵。
贵有贵的道理,只要进来就是二十四小时专人伺候的全套服务,让你欲仙欲死,以至于很多人就真的死了。
东厂的诏狱在衙门二进院东侧,分地上地下两层,周奎等一众勋亲被关在地下室,外边寒风刺骨这里头却温暖如春,而且还有好酒好菜伺候着。
春祥并没有对他们用刑甚至没上镣铐。
勋亲们在里边可以喝酒闲聊,只是走不出牢房一步,也不允许见外边任何人,铁栅栏用大铁链子锁的死死的,外边铁牢门严丝合缝蚊子都飞不进去,衙门各处院子里,数十番子来回巡视,阁楼房顶都设了暗哨。
可即便如此春祥还是不放心。
天刚黑时手下人便密报,衙门附近出现很多可疑的人在探视,感觉不一般。
这让春祥心里头一沉。
被抓的人里头除了周奎没有军职外,其他勋贵都有世袭军职,这些人要么在五军都督府要么在京营,锦衣卫,亲卫军里任职,他们在军里有影响力也自己的人,更何况这些豪门哪家没私兵,对外称是家丁实则都是私兵甚至有可能是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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