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听了常延龄的呵斥赶紧对常宇施礼:“吾等遵令”常延龄随后挥退他们长叹一口气:“玉不琢不成器,何况只是顽石,日后烦你多用心了”。
常宇轻笑道:“自家人不说两家话,至于是美玉是顽石总归要雕琢之后才知晓呢”。
常延龄点点头,起身想要告辞:“天太晚了,别让新娘子久等了”。常宇赶紧道:“无妨,尚有些话给叔公说呢”。
常延龄蹙眉:“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儿说,非得这个时候说,莫忘了今儿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常宇呵呵一笑:“自是忘不得也误不得,只是有些话儿一旦醒酒了就不好说了”。
听了这话,常延龄又缓缓坐下:“莫非是有什么心事要与叔公说”。
“倒也谈不上什么心事”常宇起身帮常延龄添了茶水:“本以为叔公会将两位小叔带来的”。
小叔是指常延龄的两个儿子,大的十二小的才九岁。
常延龄一怔笑了笑:“尚未及冠,剑未磨好怎敢出鞘”。
言下之意,不过黄泥小儿,带过来让你给哄孩子啊。
常宇却不以为然:“叔公可听闻鞑子那边小儿五六岁便可上马七八岁便可张弓,十一二便从军磨炼,常延龄神情立时变得凝重起来,他自是听闻过鞑子那边的男丁从小就马上训练骑射,所以他们的骑兵才能纵横无匹甚至连关宁铁骑都挡不住,而常延龄之前也曾想过让两个孩子送到常宇这边调教,但最终还是觉得太小了,当以读书识字为重,此时听了常宇这话,他便动了心思:”汝若不嫌拖累,便交于汝“。
”都是咱自家事,说什么拖累,只是叔公舍得两位小叔跟着小子受苦么“常宇淡淡一笑,常延龄立时就站了起来:”若连点苦头都吃不得,枉为中山王之后!“
”既是如此,叔公便将两位小叔交于我吧,叔公且放心,在他们从军习武之余读书识字也不会耽搁的,回头待叔公回南京之后,便遣人将两位小叔一个送去宁远给祖大寿,一个送去给郑芝龙“。
啊!常宇的话让常延龄非常意外,他本以为是常宇亲自调教俩儿子,哪想到又是全扔别人那去,一个扔到边关,一个扔到大海!
这可都不是什么善地啊,而且祖大寿和郑芝龙也不是啥善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