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净见两人是相识,便把刀仍在桌子上,转身进了里屋。
“差不多还真有十年了”吴中平躺下去,望着屋顶长呼一口气:“这么多年,你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以为死在荒山野岭喂狗了呢,不想却还活着”说着侧头看向那人,见他胡子拉碴,一脸的落魄像:“还是那个熊样,从军几年了,可混出个模样了”。
那人哈哈一笑:“确实还是那个熊样,你还不知道老子么,要的就是一个自在,功名利禄啥的入不了老子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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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中撇嘴:“是求而不得吧”。
“咦,你这就是揭人短”,那人脸色一沉,随即又笑道:“你不也还是这个吊样,在江湖上杀人混饭吃,现在混到公门里替人挡刀了”。
吴中叹了口气:“或许,这就是咱们这类人的命吧,逃不开,也不想逃了,对了,你怎么知道老子在这的?”
正说话间,门口有响声,番僧推门进来,看到有个陌生人在吴中床边,眉头一挑还没开口,吴中便道:“故人来访”又对那人道:“这是早年在江湖上相识和尚,前些日子遇到便也投了东厂”。
那人看来番僧一眼,拱了拱手:“乌斯藏的?”
吴中嗯了一声,番僧不爱说话,也不爱社交,在桌边坐下端起碗喝水。
那人便回过头来继续说道:“前些日子在宁远的时候,老子见过你一次就觉得眼熟,不过当时那大人物在,咱也不敢去认,后来就没机会撞到,直到刚才在营房听那些当兵的说起那大人物独闯锦州城行刺多尔衮,又说道身边一个叫刀圣的亲卫受了重伤,嘿,老子一听刀圣,不就是你这厮么,便来瞅瞅……嘿,还真是你这厮,哎,给老子说说你是怎么投入东厂的?”。
嘿,吴中咧嘴摆手:“说来也话长,不过老子更好奇你是怎么从军的,还混到宁远军里了,咦,一年多前的宁远大战,老子也在宁远停留许久怎么没碰到你”
那人也是咧嘴一笑:“那时候老子在沈阳呢”
吴中一怔,眉头夹起:“你跟了祖家人投了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