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立马就惊觉不对,院子的弓箭手不都是被干掉了么,加上突然听到外围警戒的友军呼喊,顿觉不对,猛的回头,我艹,背后杀来一股明军!
胆寒之际,正要回头迎战,瞬间又被射杀数人,余下哪里还敢再战,拔腿就跑,而杀过来的这股明军一波冲进院子里,一波与原本在外围警戒的鞑子干了起来。
刚冲进来就看到一脸血的祖大弼摔倒在地,赶忙要去查看,却没想到这老小子一刀砍了过来,幸好一人眼疾手快一刀将他手中刀磕飞。
见祖大弼背上被砍了一刀,血流如注,那士兵赶紧将他拖到一旁角落包扎,余下的也没时间嘘寒问暖,立刻朝院子里那些鞑子兵干了过来。
那些鞑子兵正在冲击旁边那间兵舍,里头幸存的五六个明军,他们是祖大弼仅存的亲兵了,此时正堵住门口和鞑子互砍!
房门外有近十个鞑子兵,一边叫骂一边挥刀往里冲,但兵舍门可比院门窄多了,里边的明军将乱七八糟的东西堵在门口有齐腰高,外边的鞑子想一窝蜂冲进去不可能,进去一两个转眼就会被砍死。
两拨人隔着一堆破烂堵着门,砍来砍去,里边的人逃不出去,外边的人一时也冲不进来。
但鞑子们却也不怎么着急,只要堵住门了,你还能逃哪去,关门打狗早晚的事,以至于有人回头看了一眼,那老头竟然将两个同僚给砍翻了!他们也没急着过去帮忙,因为院门就要被冲开了,一个半死不活的小老头那还不是眨眼间就飞天的事。
院门被打开了,有人冲了进来。
然后有的鞑子兵就突然感觉剧痛,有人是脑袋剧痛,有人脖子剧痛,有人后背剧痛,后背剧痛的人还能回头看一眼怎么回事,而脑袋和脖子剧痛的人,回不回头看也没啥必要了。
小主,
可怜的这十来个鞑子正专注的围攻屋里头的明军,却不知道被人从后边杀来,惊慌之余逃出的不过三四个。
可惜的这三四个刚逃到门口,又被迎面一群明军给挥刀砍杀了,随即这群明军退回院子里,是被外边的清军给打退回来的。
先前门外那群人被他们不备杀了六七人,但他们面对的还有三十左右的鞑子,而他们只有十来个人,对方比他们多了三倍。
最重要的是,他们一路狂奔数十里,又从半山腰跑过来,早已疲惫不堪,刚才全凭一口气在撑着,这种局面以多打少还能借力打力,以少打多,全凭一鼓作气,若一口气干不退对方,那就再而衰,三而竭了!
援兵总计才二十余人,一半冲进院子救援,一半与外边鞑子厮杀,里边的人趁其不备占了大便宜,可外边的却是以劳抗逸,在鞑子的弓箭手以及外围警戒等人合围之下节节败退,赶紧撤回院子里,正好在进院子时碰到几个送上门的便宜捡了。
待其退回院子里后,外边的鞑子也没强攻,而是在外不停的叫骂。
但里头的明军哪里管他们,一部人忙着救死扶伤,另一部分忙着警戒,顺便将院门又给堵上了。
祖大弼软踏踏的依在墙角,双眼紧闭呼吸无力,嘴里嘟囔着什么也听不清,他伤口又长又深,两个士兵忙手忙脚的帮着他上药止血。
“将军,将军”就在这时,一个满脸是血身上带着几个刀口的亲兵趔趄奔来,噗通跪在祖大弼身边,带着哭腔不停的喊着:“将军”。
祖大弼微微睁开眼,看着眼前亲兵眼睛突然就亮了起来:“你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