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征南若有所思,突的皱了眉头:“你都知天好打猎,别人岂能不知!”
况韧好似明白了什么:“鞑子要动手?”
王征南没说话,拍马紧追常宇而去,况韧咬牙啐了一口:“狗日的真会挑时候啊”也连忙追了过去,只有素净放马在后慢慢悠悠。
山道积雪没膝,虽有入山难民蹚出一条线,但想纵马狂奔还难如愿,即便跑起来也跑不了多远,所以王征南和况韧很快就追上了常宇,回头看时却又见将素净远远甩开,正欲张口催促,被常宇抬手止住:“由她,不急”。
刚才还说急着回去呢,怎么又不急了,况韧心里腹诽,罢了,那尼姑永远都是个特殊存在,由她便由她,目光掠向前方,依稀看到昨晚遇到兵家隐士的那村子,心里头总感觉怪怪的,不由拍马急行想去看个究竟。
不一会儿便到了村口,此时正值半晌午,骄阳高挂,村口有不少人在晒太阳闲聊,看见他们一行,神情有些紧张起来,随即开始指指点点小声议论,显然是认出了他们正是昨晚行凶的那伙人。
常宇面无表情无视村民异样的目光,策马缓缓经过,目光瞥向不远处的林子,那边有几个新起的土包,嘴角勾起一丝不屑。
“咦,你不是……”经过昨晚出事的那家门口,常宇刻意的张望一眼,却发现人家大门紧闭,却被一声惊呼招回目光,原来是隔壁的书生在门口晒抬眼,瞧见了他。
“对,是咱”常宇微微一笑,勒马在他家门口朝里边望了一眼:“你平日应该都不出门的吧”。
书生苦笑叹口气:“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或许我真的不是读书的料,但有可能是个教书的料”。
“哟,一晚就开悟了,看来你挺有悟性的!”常宇打趣,又朝院内张望:“二老呢?”
书生叹气:“我是开悟了,他们却想不开了”。
常宇一怔,随即醒悟过来,只得苦笑:“总得给他们些时间来适应吧”书生点点头嗯了一声,略带疑惑问道:“昨夜进山,怎生这一早就回来了?”
“偷得浮生半日闲罢了”常宇叹口气,书生又点点头:“北边是不是要打起来了?”
“打就打呗,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常宇淡淡一笑:“总归要打的,早打早完事,早打完老百姓还能过个安生年”。
“咱们打的赢么?”书生又问。
常宇看向他:“你想让咱们赢么?”
书生挺直了腰杆:“我总归是汉家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