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刚进衙门还没落座,番子又通报蒋全来了。
春祥不喜见他,蒋全也怕见他,所以两人许久没见了。
堂上春祥手拿公文正襟危坐,蒋全小心谨慎的在门口见了礼,春祥头也不抬指了一下旁边座位:“蒋档头好些日子没见你了,坐下说话”。
“卑职手里有些公务要忙,是有些日子没来给春公公请安了”蒋发硬是挤出一丝笑意,半个屁股落了座,旁边服侍太监给他端上茶,蒋全低声说了句:“劳烦了”。
春祥这才抬头看了他局促摸样:“不过一端茶倒水小厮,蒋档头与他这般客套也忒显得见外了,还说说有啥心虚事瞒着咱不成”。
这话让蒋全瞬间如坠冰窟,蹭的站起来了:“卑职近日公务缠身少来衙门,确实显得有些生疏了,但卑职……”
春祥摆摆手打断他:“一句打趣玩笑何必这般紧张,但以你性情突然来衙门也必不是与咱叙旧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又示意他坐下说话。
蒋全咽了咽口水缓缓落座挤出一脸笑:“还真是来找春公公唠唠嗑,顺便说点儿公务”他可不敢顺着春祥的话说来叙旧,他俩虽然有旧情,但那都是春祥被他霸凌的经历,可现在的春祥早不是当初那个软如无靠山任由人欺负的小太监了,手握重权不说心胸也没常宇那么敞亮,虽不会故意找茬,但一旦揪着你的小辫子了,真的会照死整!
“你来找咱唠嗑?”春祥撇撇嘴:“空手来唠嗑啊”不等蒋全说话又道:“别扯那些没用的,且说你来找咱作甚?”
蒋全收起尴尬的笑脸:“听说前些日子衙门办了个案子失手了?”
春祥眉头一挑:“你问这作甚?”
蒋全赶紧站了起来:“卑职想接了这活”。
春祥一怔,心思顿时活络起来,正他么的发愁呢你就找来了,脸上却冷笑连连:“你可知这活又脏又累又扎手,衙门里另外几个档头都避之不及”。
“卑职往日干的活计哪个不扎手哪个不脏不累的”蒋全一脸坚定:“三个月,卑职只要三个月若不归案,任凭处罚!”
“罚你用不着拿这案子来做戏”春祥哼了一声:“你可知这案子皇爷是叮嘱过的,现在连锦衣卫也要咱碗里抢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