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武官大怒,抡起拳头就打算冲过去,却被周围的人拦住:“难怪云国公不爱跟你们这群文人玩!难怪云国公的领地不重用你们这群士子!你们惯会嘴上功夫,实际上满肚子的坏水,一群草包!”
这话就很扎心了。
朔州的豪强被连根拔起,云州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士子。
在顾南夕麾下,勉强称得上是世家的代表,只有王不喜。王不喜还是王家的弃子。
年轻武官的话,像是捅了马蜂窝,引的文人们口诛笔伐。
“云州本就是偏远未开化之地,哪里来的世家?朔州那里顶多算是有豪强,更是挨不着我们士族的边!我们相州受王化上百年,岂是那群自称士子的人所能比肩?”
“自古以来,我们世家与天子共治天下,才有了泱泱华夏。表面看起来是顾南夕不用世家,实际上是他无法得到我们的认可罢了!”
“正是如此,若我们愿意承认顾南夕,恐怕她得敲锣打鼓地恭迎我们。”
士子们越说越有底气。
没错,这才是事实!
是世家瞧不上顾南夕,而不是顾南夕瞧不上自己!
恰好走进来的宋知州听到这话后,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便笑着打招呼。
“方才京都来信,耽误会儿时间,还请诸位见谅。”
武官们忍住怒意,回道:“正事要紧。”
宋知州试试看坐下来,轻描淡写道:“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干娘生擒宋守节,官家想找人同干娘说和一下。这不,李阁老便找上了我十弟的父亲陈大人。”
“十弟来信,问我有什么东西要带给干娘,好一道带过去。我刚才就是忙着这事儿去了。”
这话一出,宴会变得鸦雀无声。
啥?
宋守节被擒住了?!
也就是说,河中郡全部落入云国公之首?!
过了好一会儿,刚才还在叫嚣的士子们,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宋郎君,我们书院恰好要游学,要不跟你们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