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细闻闻。”甄嬛示意眉庄闻闻看流朱贺浣碧手里的布匹与旧衣。
沈眉庄把鼻子凑了过去,有一股淡淡的药味,非常的淡可是仔细闻草本的药味却还是能分辨得出。
“嬛儿,这是?”
甄嬛用手指了指那两匹布,挥退了一干下人,屋里只留下了浣碧与采星。
甄嬛拿起了一件旧衣。
“自姐姐离开之后,我便把这些衣物布料与姐姐送来的那有问题的布料紧贴着放在一处。只不过区区半日,衣料上便已沾有气味。”
“华妃只要收买了姐姐宫中的宫女,便可把姐姐当日的衣服与这布料放在一处。”
“姐姐可还记得那日景仁宫中,华妃一定要在清音阁摆戏的事了?姐姐按位份当与庆嫔相邻,若是华妃到时说闻到异味,命人搜寻姐姐便是长满了嘴,又如何辩解呢?”
沈眉庄看了看那旧衣,蹙眉说道:“可是嬛儿,这味道实在太淡了些,只怕穿出门一见风,便也就散了。”
甄嬛放下旧衣。
“只要华妃一口咬定即便旁人说没有,她也可以借口说许是与什么药在一起放的久了也沾染了味道。”
“姐姐你想,华妃若是极力逼迫用皇嗣做筏子,皇后娘娘是否会为一个安心,让人去查看存菊堂可有异样?倒时姐姐一样是百口莫辩。”
沈眉庄冷汗渐渐爬满了后背,她感叹华妃真是好狠的心,只要这布料送入了存菊堂,无所谓她穿与不穿,无所谓她是否送出。
只要华妃一口咬定,那晋封当日,当着阖宫的面,皇后也不得不命人查证。
可只要查证,库房中并不通风,布料无论是放在箱笼中或是摆在何处,都会熏染周围。
再加上她如今协理六宫,即便解释说对此毫不知情,又有谁会相信。
众人只会觉得她要以此坑害安陵容和其腹中皇嗣。
更难以处理的是,若是她发现了想处理这布料,那必要焚烧或是替换,原本存放布料的库房也要日日通风,或是把衣物送去清洗晾晒。
可如此一来,她的存菊堂本就刚换了新人伺候,如今不知这些都是谁的眼线。
这么大的动作,华妃又怎能不知道,到时候哪怕是下下策找人揭发检举,她也同样逃无可逃。
“嬛儿,她怎能如此狠毒,当年我还算得宠,她便找人陷害我假孕争宠,如今又要陷害我谋害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