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剪秋有些担忧的看向宜修。
宜修停下笔,抬头看了看剪秋,又低下头继续抄写经文。
“做什么这副表情,你以为本宫下手这么久了太后一次也不曾喊本宫前去是为着什么。”
“太后在后宫多年,怎么会允许再出一个董鄂妃,无非是借本宫的手罢了,太后罚本宫只是想让本宫有分寸而已。”
剪秋又继续研起了墨,加上一小匙清水一圈又一圈的研磨,最终清水也就成了如墨块一般黑的墨水。
皇宫就是这样,每个嫔妃进来的时候就像那一小匙清水,出身不同地位不同,可进了这皇宫任由这墨块磨上几圈,自然也都是一样的黑色了,哪有谁逃得过的。
而宜修手中的毛笔沾了沾这些磨过不知多少圈的墨水,落在上好的宣纸上,写成了一张张的经书,满满的都是慈悲与修行,可不可笑。
“娘娘字写的越发好了。”剪秋一边研墨一边说。
写完一篇金刚经,宜修停下了笔,剪秋则是把纸折好,供到了放有菩萨的香案上。
看,更可笑了。
宜修回了东暖阁,绘春进来与宜修耳语了几句。
是阿哥所那边出了点小事,有些奴才给弘历眼色看,结果被路过的弘时看到了就训斥了那些个奴才一顿。
刚巧胤禛去阿哥所查看课业,这一幕就被胤禛撞见了,表扬了弘时有爱兄弟,又嫌弃弘历懦弱胆小。
绘春以为弘历心中难受,便想问问宜修要不要送些东西过去。
“娘娘,要不要奴婢送些东西去安慰一下?”绘春小声问。
宜修听后只是笑了笑,“怎的就你好骗,他装的,你想送便送吧,给阿哥所送去本宫宫里新做的牛乳茶吧。”
“娘娘,只送牛乳茶吗?”绘春有些不理解。
宜修却在心中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弘历也不是从哪儿学的,竟也学会装作懦弱胆小的样子了。
“就牛乳茶,就跟弘时和弘历说,是本宫喝着好送去给他们尝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