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嗻,奴才告退。”姜忠敏和梁多瑞两人打千儿退下了。
宜修看了剪秋一眼,剪秋立刻会意也悄悄的跟了出去,“姜总管,梁总管留步。”
姜忠敏和梁多瑞听到剪秋的声音一同停下了脚步,剪秋可是皇后身边最得信任的,没谁敢给她脸色看。
“剪秋姑姑这事有事吩咐?”梁多瑞问道。
剪秋在外一向是笑脸待人,“纯元皇后的旧物中又有些已经旧了,娘娘在圆明园就一直惦记着,我这正想着这两日找出来给两位总管送过去呢。”
一听是这事两人面上都多了几分郑重,梁多瑞说道:“剪秋姑姑放心一切咱家哥俩都会按从前旧例一般安排好的,定不会出一点差错。”
剪秋福了福礼算是谢过,“那就先在此谢过了,娘娘从来珍视纯元皇后旧物时常睹物思人,还好有两位总管得力。”
一番恭维后姜忠敏和梁多瑞这才出了景仁门回了内务府,姜忠敏自然是去找康熙年间的旧例去了,胤禛和宜修都是重视规矩的,这上面可不能错了。
而梁多瑞则是看了看跟在自己身边那小徒弟上的账目,想到今日宜修和剪秋的话,眯了眯眼。
“师父,您这是想什么呢?”小徒弟也看了看手上的账本,百思不解。
梁多瑞用拂尘敲了小徒弟帽檐一下,“少说话多做事。”
小徒弟也只笑呵呵的陪着笑脸说,“这不是见只有师父在,这才问问么。”
梁多瑞也不是真的责怪小徒弟,这个徒弟机灵得很是一年多前从圆明园调过来的,从他上任副总管后才正式认下的。
用拂尘点了点小徒弟手上的账目,梁多瑞说道,“学问大着呢,且学着吧。”
说完就抬腿往秀坊的方向走去,小徒弟赶紧跟在后面殷勤道,“还要师父教呢。”
梁多瑞却没再多说话,他心里反复琢磨着今儿景仁宫中宜修的每一句话,本来宫中做什么就都是有旧例的,没特别交代从来都是按着从前的来。
因此何必非得多嘴一句要按旧例走,更何况剪秋还要追出来说什么旧物旧例的话,这要不是在点他呢,他现在就抹脖子上吊。
景仁宫中,宜修喝着绘春送上来的东阿阿胶桂圆羹,突然想到了弘历放下了汤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