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碗已空,宜修赶紧让剪秋把特意带来的蜜饯呈上来,伺候着太后也用了一颗,终于太后紧皱的眉头松快了一些。
“一早来伺候了哀家用药,这会晚上了又来服侍着,你自己个身子一向也不怎么好,这几日难为你了。”太后说道。
“太后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孝敬太后本就是臣妾该做的。”宜修说道,“臣妾若是不来,即便是坐在景仁宫中也是难安。”
“哀家一病你倒守在这里当自己宫里了,你是皇后大可不必如此事事亲力亲为。”太后眼中带着笑意。
虽然太后觉得只怕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把宫里的权力交过去宜修才会如此,可到底也是真的尽心尽力的在照顾着。
更何况胤禛自从太后病了一次都没来过,太后知道是为什么只能把苦往肚子里咽。
宜修能来也算是全了太后的脸面,不至于让太后太下不来台。
“到底是皇后,便是皇帝也未必有你这份孝心。”太后说道。
“皇上对太后的孝敬之心与臣妾是一样的,只是前朝事忙,一连几日了都没踏进后宫半步,这才没能来给太后请安。”宜修替胤禛解释着。
太后面上的笑意却少了些,“前朝的事哪有忙得完的时候,皇帝这会在做什么?”
宜修没答话,她这几日刻意把自己的时间塞得很慢没去过问胤禛的事,故而此时也只做不知的样子,看向了一旁的剪秋。
可剪秋这些日子一步都没离开过宜修,她也是不知道的,也就摇摇头。
太后眼神看向竹息,“你说。”
竹息先实沉默了一下,才说道,“皇上在养心殿处理隆科多后事,清除党羽。”
太后听了垂下眼帘点点头,她面色很是复杂说不上来是伤心还是愤怒,只是眼中总觉得似乎有些泪光,仔细看又似乎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