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皓琴不由苦笑一声。

“成为教导圣国的三圣女，可不是什么风光的事情，我们更像是被强加使命推到民众眼前的工具，若是几次无法完成教皇的任务，很可能就被废除。而被废除的圣女究竟去了哪里，从来没人知道。”

“这么危险吗？”

夏晖惊了，这一点他可从未想过。

“既是如此，他们为何敢放你们远行至此完成任务，就不怕，你们再也不回去了？”

既然，皓琴与鸢蓝都是孤儿，那就没有父母亲人，没有在教导圣国的牵挂。按理而言，最容易脱离。

对此，皓琴再是摇头：“不行，因为孤儿院的弟弟妹妹们能够得到稍微好一点的待遇，全是因为我和小蒂成为了圣女。若是我们一去不回，他们就遭殃了。而且在那之中，也存在着圣女候补。其实我一直挺好奇，好像每一任的三圣女都是孤儿，从各大孤儿院挑选而出。”

“没准在他们眼中，无父无母就是没有背景，比较好控制吧？也不容易因为一人升任圣女，连同着整个家族地位水涨船高，威胁到教皇的权位。”

“嗯，夏晖阁下的推断不无道理。但是，我好奇的一点还有，圣女的考核与选拔都很严格，但是孤儿院中的孩子却完全不缺天赋，一个个都很优秀。我时常在想，我们的父母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要我们了呢？明明，是如此出色的我们。”

“这……”

这个答案，夏晖给不出。在他的记忆中，自己的家庭虽不富裕，有些时候父母也会因为一点小事唠叨没完，童年中存在不少缺陷。

但至少，不会抛弃他，很多自己提出的要求就算不能完美实现，也是大半有求必应。

可是这教导圣国……

总不能，这些孩子全是前几代被废除的圣女的后裔吧？沿袭着她们的血脉，继续履行着未完的强加使命？

在夏晖陷入沉思时，皓琴也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多了，急忙将话题拉回。

“一不小心，说得有点多了。夏晖阁下，还是回到最初的恳求，请你带小蒂出去看一看，一天也好，半天也罢。至少，让她过上一次在七国联盟普通女孩子家的生活。作为交换，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言重了。举手之劳，怎么能够索要报酬呢？就是你真的不打算告诉她，你是同意的吗？”

“不能，我必须保持在她面前时的严厉模样。或许，她多恨我一点，将来可能的分别时，也会少一分伤心吧。”

“你呀，到底算她姐姐，还算她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