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现场的一众鱼人,谁也不知道湖底究竟发生了什么。此刻,水下宫殿之中,机缘巧合之下闯入到这处异度空间的孙无忧与疾锋,正躺在地上拼命喘息着。
虽说二人进来的时间十分及时,但疾锋因为之前受伤的缘故,还是被些许毒物沿着伤口进入到了经脉之中。如今的他被剧毒折磨得痛不欲生,若不是孙无忧慷慨为其输气驱毒的话,恐怕现在的疾锋就已经化为一滩脓水了。
话虽如此,孙无忧的帮助只能令疾锋暂保性命,若想完全消除体内的全部毒素,琮需要得到施毒者的独门解药,否则毒发身亡只是早晚的事。
死里逃生的疾锋好不容易翻过身来,眼见跟前全然陌生的环境,不禁对旁边的孙无忧发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刚刚因为中毒的原因,神智模糊,连怎么进来的都忘记了。我说,你没事吧?”
孙无忧顺势坐起身来,甩了甩头上的水珠,而后才叹息道:“连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又怎会知道?你刚刚中毒颇深,我强行为其驱毒疗伤,却不想在节骨眼上的时候来了一群半人半鱼的怪物,将你我捉了回来,嘴里还嚷嚷着要拿我们祭祀水神。我因为受惊,导致输出去的真气反向又流了回来,连带着原本在你体内的部分毒素,也进入到了我的体内,现在,你我二人真的算是同病相怜,本来还想尽快找到灵王共商救治严虎口的办法,现在人没救成,我自己也要搭进去了。”
孙无忧越说越是沮丧,最终索性又重新躺了回去,摆出一副自我放弃的颓废相,连话也不说了。疾锋见状于心不忍,当即轻声道:“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孙无忧挥挥手道:“这叫什么话,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选的,你又没有强迫我。不过,那神血砚究竟是何方神器,竟能引得他们如此穷凶极恶、不择手段,这次遇险生死难料,如果真的逃不出去的话,我想死个明白。”
听闻此言,疾锋在孙无忧的身上来来回回扫视了数遍,好似在寻找着什么,片刻之后才终于道:“不瞒你说,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与虺鳞是一伙的,包括之后的种种事件,我全当是你为了搏取我的信任、提前想出的苦肉计,不过从刚才的情形来看,是我错怪你了。”
孙无忧再次坐起身来,一脸错愕道:“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看我的。早知如此,我真该扬长而去,不管你的这些破事。事实上,他们一口咬定你拿了神血砚这件事,我也持怀疑态度。如果你真没有盗取的话,那宝物又在谁的手中呢?”
疾锋尴尬地笑了笑,随后道:“这个……恐怕你就只能找虺龙族的族长问个清楚了。因为东西一直都是由他保存,东西丢了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还有,我一直感觉这是一场阴谋,因为请我参加族长寿宴的,正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