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悚然一惊,此时才觉得自己来这里是来对了,又不知道皇后是不是早就料想到了这个关节,这才强令她来皇帝这里。
她忙道:“恐怕是宫人还来不及回禀皇上,皇后娘娘也病倒了,发作得比皇上还更早些,病情也更重些。通传的宫人说娘娘的情形瞧着,”
嬿婉只觉得心一痛,哑着声音道:“恐怕不太好。”
皇帝亦是没有料到皇后也病了,瞳孔一缩,厉声道:“是谁!是谁下了药!是谁要害朕与皇后!”
这样晕眩呕吐、头晕恶心的症状,太医一诊治就知道是吃错了东西。
他这样一怒,愈发反胃起来,嬿婉扶着他支在床边,吐了许久,却已经没什么可吐出来的了,到最后只有酸水儿。
此时太后却进来了,瞧见皇帝的样子心中就是一痛,惊道:“弘历!”
自皇帝登基以来,却是许久未听过这个称呼了,如今世上也唯有皇太后可以这样称呼于他。只是太后平日里也以皇帝称呼,如今此情此景下,太后下意识拿出来了旧年皇帝还是皇子,还在她膝下承欢时的旧称呼,母子俩也多了几分亲近。
皇帝苦笑道:“儿子不孝,叫额娘也跟着操心了。”
他也极少不叫皇额娘,而叫起额娘来了。
太后自然上前与皇帝好一番母慈子孝。嬿婉被太后仿佛在不经意之前挤开,只默默与舒妃站在一侧,冷眼瞧着这对母子亲近。
太后表达完一番爱子之情,又肃容起来:“哀家今日一早就得了消息,还以为是自己坏了耳朵。好端端的,一国帝后竟然都病倒了,连着试菜的小太监也倒下了。大清建国以来从未有过如此荒诞之事!哀家倒是要看看谁敢把歪脑筋动到了皇帝和皇后身上!”
显然,太后是要主理此事了。
此时,皇帝蜡黄的脸上神色却愈发晦暗,强撑着开口道:“皇额娘年事已高,还要为儿子与皇后费心,儿子实在不忍。令贵妃从前协领六宫之事已久,她与皇后和睦,亦得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