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被动静惊醒,一骨碌坐起来:“干啥的!”
一块令牌立在了他眼前,虽然老许不识字,却知道能拿令牌的绝对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
“大人!大人!小的一向奉公守法,羊汤里从来不作假!”
“我要问你的不是这事。”
赵玉书冷着脸,并没有心思陪他扯。
“这件衣服,你认得吗?”
老许愣愣的看了一会儿:“这是哪家学堂后生的吧。”
“这是你儿子许胜的。”
老许嘿嘿笑了:“大人莫要说笑,俺二娃是上过两天学堂不错,但根本不是读书的料,十岁就不去了,哪来的这衣裳。”
“许胜现在在哪?”
老许顿时一惊:“二娃,又犯事了?”
赵玉书眯了眯眼:“人命关天,我现在没时间陪你磨叽,告诉我,许胜在哪。”
“二娃,二娃,杀人了?”
噌的一声,寒铁剑出鞘,老许的声音顿时停住。
“未必是他,若是找到他,我会秉公办理,若是他继续躲藏,刀剑无情。”
老许眼泪顿时下来了:“大人饶命啊!我家大娃就在军中,与大人是同袍啊!”
“最后一遍,许胜在哪?”
“二娃傍晚回来后,说今晚要去一朋友那里。”
“具体点。”
“折扇街,应该是揽月楼。”
“青楼?”
“对。”
赵玉书眉头一皱:“卖羊汤这么赚钱吗?”
老许一声苦笑:“挣些辛苦钱,怎么够上青楼,都是他朋友请得。”
眼前一花,老许眨了眨眼,那位年轻的大人已经不见了,只剩微弱的油灯在对方离开刮起的风中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