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或许是时运不济吧，他们的大军刚到天元边城，迎面就碰上了回援而来的天元大军，双方二话不说就战成了一团。

其结果自然不言而喻，金鳞草草集结而来的十万大军被天元吃了个干干净净，但这一战同样拖慢了回援的速度。

天启城下，几轮猛烈的攻势下，眼看着城就要守不住了，也不知是谁在朝堂上说了一句，说姬羽手下的大军中，大多都是诸国流亡的百姓，其仁爱之名也是在各地远扬，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一点，逼其退兵！

在这之后，天启城的城门竟是自己打开了，但没等姬羽他们高兴多久，就见，城门内无数百姓被兵士推搡着向外走来，这些百姓中有老有少，甚至就连怀着孕的妇人也没能幸免。

他们的手被一根麻绳捆在了一起，长长的人群竟是一时间看不到尽头何在，正在姬羽等人疑惑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时。

城墙上，司马相如大声喊道。

“姬羽！城门外，这里一共是一万三千余名城中的百姓，你们可以继续攻城，在那之前，你得先杀了这些无辜的百姓，到时候史书上会记下这一笔滔天的血债，让后人看看，你是个多么虚伪之人！这千古的骂名，你可敢背否？”

闻言，姬羽的面色阴沉到了极致，看着眼前那万余人，他握着兵刃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了几分，身旁的姜天崖此时也是在心中暗道一声不妙，他太清楚姬羽的性子，也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他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姬羽就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咬牙说道。

“姜先生！我知道！我知道我此时该如何去做，但...我不能那么去做，我不是害怕背上那所谓的千古骂名，我只是...只是不愿杀死这些无辜的百姓！”

听他这般说，姜天崖苦笑了一声，脸色也变得颓败了些许，他知道这一仗他们败了，且败得很彻底，这天命当真是不可违吗？

后来，姬羽退兵了，天元的援兵也在半日后赶回了天启城，他们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而是向着姬羽他们撤兵的方向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