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笑了笑,不跟他一般见识。
起身道:“别的就没什么了,待石亨他们回来,我会干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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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混账偷懒真是偷习惯了,都是先帝给惯的……”朱见深骂骂咧咧,日常口嗨。
没办法,憋着太难受,当面又不敢骂,也就背后骂骂人,出出气的样子。
发完了火,朱见深又有些发愁,现在的大明繁荣昌盛,可尴尬的是国帑很穷,一直存不住钱。
他倒是想印宝钞来着,可李青死命拦着不让,且还让他搞置换。
本就穷得叮当响,朱见深当然不愿意,且也做不到,最终,二人各退一步。
不印宝钞,也不置换宝钞。
但国库无银的窘境仍是没能打破,朝廷和日本的贸易往来并未停止,然,各种花销也是不断。
朱祁钰一直在置换宝钞,本就没留下多少钱。
朱见深上位后,先是葬先帝,后又登基,然后遍赏群臣,大赦天下,还有大婚……这一通下来,花费弥巨,国库加内帑,一股脑全给掏空了。
“上哪儿搞点钱花呢?”朱见深蹙眉自语。
没办法,皇帝没钱,腰杆也挺不起来。
‘加征商税?
试过了,暂时行不通啊,得掌权后才行,那些个江南……嗯?’
朱见深突然眼前一亮:“南方不行,北方未必不行,据闻那个沈老财主,可不是一般的有钱。”
“嗯,就这么定了,那厮这么肥,宰一顿也没什么打紧。”朱见深歪嘴一笑,“姓沈的,你最好别让朕抓着你的把柄。”
“来人!”
…
李青上了次朝,了解完草原局势后,又开始了咸鱼生活。
不过,他没那么颓废了,经常出去转转,去翰林院看看中宗实录编撰进度,要么去戏园听戏,亦或去茶馆听说书,倒也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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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他又在翰林院寻摸了一圈儿,却再也找不到一个能跟李东阳比肩的人了。
要么是一身书生义气,要么是还未进入庙堂,便已被磨平棱角,总之,难让李青满意。
不过,退而求其次,只注重才干的话,倒还是有的,李青只是暗暗记下,并未跟朱见深提及。
反正科举三年一次,人才还会有,没必要为了数量,降低质量。
眨眼,夏去秋来。
小院里的柿子由青变红,桂花树也开了花,一股风来,花香浓郁,沁人心脾。
李青倚在躺椅上,呼吸着花香,睡得香甜……
‘铛铛铛……’敲门声响起,接着一道陌生的苍老声音响起:“永青侯在家吗?”
李青缓缓睁开眼,坐起身癔症了下,这才开口:“谁啊?”
“草民是沈鑫啊。”
沈鑫?
李青懵了一下,扬声道:“来了。”
打开门,沈鑫苍老的面容映入眼帘,数年不见,这厮也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