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心中狐疑,不由得,目光再次望向‘好大哥’。

夏言心里苦,却无从诉说。

其实,他的剧本就到这儿了,之后怎么发展,他也是两眼一抹黑。

夏言深吸一口气,道出最后一句台词:“严大学士说了这一大堆,到底想说什么?这是朝会,时间宝贵,有话直言便是,省得浪费大家时间。”

“就是,说了这么半天,一句没在点子上!”

“呵呵,一会儿说四位先祖列位祧庙不妥,一会儿又说皇上万年之后,九庙满祧仁宗,对仁宗不公,还说什么如此仁宗入祧庙,对四位先祖缺乏礼敬。本官都被绕晕了,你说了这么一大堆,意义何在?”

“提了这么多似是而非,自相矛盾的问题,也不见你说出个一二三来,堂堂内阁大学士,只会耍嘴皮子?”

……

众大员七嘴八舌,逮着严嵩痛批,搞得大殿乱哄哄的……

“肃静!”

黄锦小眼睛瞪得贼大,叱道,“不可喧哗!”

吵闹的大殿倏地一静,所有人都一脸惊愕。

就连朱厚熜都是一个哆嗦,只觉双耳鼓鼓。

满朝公卿满脑袋问号,今儿这黄大胖子是咋啦?

黄锦依旧瞪着眼,“朝堂之上,皇上面前,成何体统!?”

“……”

群臣无言以对。

黄锦轻哼了下:“严大学士,诸位大人都想听你的解释呢。”

“呃啊,好。”严嵩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说道,“德祖、懿祖、熙祖、仁祖,延及太祖,功德至伟。故,四位先祖理当单独列庙!”

大殿寂静无声。

夏言到这儿也不会了,因为他的戏本就这么多。

皇帝到底想做什么,夏言也不清楚,不过,夏言是不信皇帝搞这么大阵仗,只是为了给先祖单独列庙。

不然,顾鼎臣绝不会跑那么快!

敌情不明,夏言无所适从,且无所适从的大有人在。

见皇帝意欲点头,夏言再顾不得思考,拱手道:“皇上,臣不否认严大学士一番赤诚,然,德祖、懿祖、熙祖、仁祖,进入祧庙已久,大动干戈恐扰了祖宗清净。”

“夏大学士言之有理。”

“臣附议。”

“臣也附议。”

不管对方的主张是什么,堵死了第一步,后续招数自然无从施展。

只不过,严嵩也不是孤军奋战,真正知道详情的虽只有他一个,可摇旗呐喊的‘小弟马仔’还是有的,很快,另一种声音在朝堂响起。

小主,

力挺严嵩!

一时,朝堂又闹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