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金贤支支吾吾说不出口,钱庄的事情,不能够轻易跟他人提起,最后金贤深吸一口气道:“师傅相信我!真的有鞑靼,我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这件事情我暂时还不能够告诉你。”
“怪不得……周一河这家伙收了钱,还不肯松口。”辛光低头思忖,随后道:“不方便说可以不说。”随后看向金贤:“金贤,行军打仗不仅仅要跟敌人斗智斗勇,想要长久的保持不败的地位,也要充分了解自己。
有很多英雄,不是死在了战场之上,而是折在了内部的尔虞我诈之中。
官场之上,周一河之流,如同过江之鲫,与他们打交道避免不了,今天晚上前去阳关酒楼用餐,你与我一同前去,休要莽撞。”
金贤微微点了点头,“好,师傅。”
辛光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金贤刚准备离开,又是回头,“师傅,三晋巡抚孙玉祥,恐怕跟这件事情有关,凉州的粮草被他不知道运到了什么地方,现如今凉州的官仓已经是一座座空仓。”
“你说什么?!”辛光听到凉州的官仓已经是一座座空仓的时候,再也坐不住了,立即站了起来,“他孙玉祥怎么敢?三晋巡抚,已经是封疆大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凉州没有粮食,百姓要怎么办?”
金贤不知道如何作答。
辛光闭着眼,情绪缓和下来,“今晚阳关酒楼,不要迟了。”
金贤应了下来。
到了晚上,路上雪被车轮来回压着,路面上起了一个又一个锋利的凸起。
阳关酒楼二楼雅间,金贤与辛光早就已经在房间等候,雅间一厅两耳房,两耳房用屏风隔断,屏风之内各有一个丝竹班,演奏曲子。
周一河是姑苏人,辛光特意请的两个昆曲班子。
周一河刚一踏进来就听见熟悉的昆曲牡丹亭,不由地一笑,对着辛光拱手道:“这牡丹亭不知道多久没有听过了,在雁京昆曲实在太难找,能够弹唱的好的就更加难得。”
辛光站起来,笑着回礼道:“这昆曲班子找了一会儿,但也没有花太长的时间,本来还想要找几个江南的厨子,可惜居庸关太小,跑遍了也没有找到。只能够让周大人委屈委屈了。”
周一河坐了下来,摆了摆手道:“饶是如此,也看得出来辛将军尽力了。”
辛光刚准备替周一河倒酒,一旁的金贤抢先一步,面上带着笑容道:“周大人,从雁京一路奔波,我来替周大人倒酒!”
周一河看着金贤,指了指,又看了看辛光,“辛将军这位是?”
辛将军笑道:“瞧我这个记性,怎么忘了介绍。这位是金大人的侄子,送到我这里来习武。”
“原来是金大人的侄子!幸会幸会!”周一河听说金贤是金轩成的侄子,态度立即恭敬起来。
金贤忍下心中不忿,面上带着笑容,“周大人幸会幸会!日后到了雁京,来金记我请周大人吃烤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