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陈飞扬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浑身的汗毛竖了起来。
这背后牵扯的人,陈飞扬已经不敢去想象了。
他匆匆地入宫,要快快将此事禀报皇帝,让皇帝做定夺。
当他将供词交到皇帝的手上,整个人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皇帝面无表情地翻开着一页页的供词。
渐渐地,皇帝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供词里可不止是只有国库贪腐一案的证词,还有很多的人交代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事。
皇帝啪的一下将供词拍在案牍上。
“想不到啊!”皇帝咬牙切齿地说道:“若不是查国库贪腐一案,朕还不知这朝堂之上还有多少蛀虫。”
殿内无人接话,即便是萧洪,也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皇帝的脸色。
皇帝背着手,在殿中来回踱步。
片刻之后,他厉声道:“关兴言此人朕记得他,朕登基之时,他只是个小小的翰林编修,朕将他一手提拔上来,他就是这样报答朕的?”
依旧是没人接话,也没法接话。
“关家一干人等,全部下狱,其他从犯,妻女入教坊司,子嗣下狱。”
听到皇帝的这句话,陈飞扬心里无奈地叹息一声。
关朋啊,这个跟着江河风生水起的年轻人,因为自己父亲愚蠢的行为,葬送了大好仕途。
陈飞扬只能接下旨意,多余的话一句都不敢说。
这个时间,皇帝明显处在爆发的边缘,莫说是他,即便是江河来了,此时求情,只会加速关家的灭亡。
陈飞扬在领命之后,踟蹰着,没有告辞。
皇帝扫了他一眼,冷冷道:“还有何事?”
陈飞扬咬咬牙,将玉华商行的事说了一遍。
说实话,这种事,报与不报全在他一念之间。
因为这一切都是他的猜测而已。
听完陈飞扬的话后,皇帝反而冷静了下来,眸光冰冷的凝视着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皇帝深吸一口气,按照陈飞扬的这般说法,如今脏银反而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揪出幕后之人。
倘若是这次没有将这人揪出来,任由他逍遥法外。
置朝廷律法何地?
朝中又会有多少人相互猜忌。
这才是最可怕。
想想,以后的日子里,人人相互提防着,朝政如何正常地开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