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序缓缓抬眸，冲动的情绪想让他说点什么，但理智最后只是让唇瓣无声的动了动。

“小燕子.....”寻宝鼠金毛糯糯的在他耳边提醒，眼前的人类女子给它的压迫感很大，心脏都快慢了半拍。

“师......沐姑娘有事吗？”燕序轻轻抬眸看向眼前的女子，语气尽量平淡。

这一声“沐姑娘”听得沐昭神情恍惚，少年就在面前，但她这一刻却是觉得两人中间隔着一座大山大河。

“形同陌路，这真的是本尊想要的吗？”她扪心自问，心中那熟悉的刺痛感再次袭来。

小主，

是自己错了吗？

不，先背叛自己的是他，但倘若自己那个猜测是对的又当如何？

此刻沐昭心完全乱了，面上虽然还是那副淡然模样，但心就是乱了。

“抱歉，以为姑娘是来找我的，冒昧了。”见她不答，脸上也还是那般冷漠的神色，燕序挪动步伐，从其身旁走过，不再在那傻站着。

虽然觉得沐昭现在的情绪有点不对，但秘境中的一击就是警告，自己没必要跟性命过不去。

其实燕序也想了很多。

自己一开始不就是想活下去吗？

只是当初这女人给自己一种能与之偕老的错觉而已，自己还真就心动了。

她的眼见，包括思考问题的方式都是高高在上的轮回天尊。

自己所要考虑的问题太多了，受到制约也太多，大多是面对现实的无力感。

这是沟壑，谁都无法理解谁。

所以，就这样吧，各走各的路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过多的挣扎会很累很累......

许久，一阵风拂过沐昭面庞，一股凉意令她回过神来。

“序儿。”

沐昭回身看去，少年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她脑中似乎有一道声音在不断的告诉自己，如果再不做些什么的话，恐怕今后将会悔之晚矣！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局中人吧，也是沐昭身为轮回天尊的高视野让她忽略了底层修士面对现实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