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斑纹？”

黑死牟看着罗门身上斑纹的变化，有些不确定。

对于斑纹，黑死牟的感觉很复杂，能够让自己的实力飞速进步，却又限制了自己的寿命。可哪怕是开启了斑纹，人类时期的他，依旧无法超越自己的弟弟，继国缘一。

寿命的限制，超越继国缘一的渴望等等复杂的情绪催动之下，黑死牟也是明白了，做人是有极限的，是超不过继国缘一的，因此他不做人了，他要做不死的恶鬼。

如果这是斑纹的进一步开发状态，参考斑纹如此巨大的副作用，就可以想到这种状态，八成也有更加巨大的副作用。

‘多么可怜啊，兄长...’

继国缘一的声音，似乎在耳边缓缓回荡。

看着眼前的青年，一头黑色头发，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隐约之间似乎与深埋在记忆之中的一道身影，开始了重叠。

‘我之所以变成如此凄惨的生物，是因为我不想死吗？’

‘都不对！’

‘缘一，哥哥其实...只是想变成你罢了...’

‘数百年岁月流逝，记忆中最为鲜明的，是我最想忘记的，你的脸！’

‘父母的脸已经模糊，妻儿的脸也已经回想不起，只有你鲜明如初，像是唯一无二的太阳！’

‘你曾说过，穷其道者，归处亦同，可是我到不了你在的那个地方，我看不到你看到的世界。’

‘为什么，我和你会如此不同，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诞生于此世，告诉我啊，缘一！’

背对着在自己的刀下，已经缓缓消散的身躯，仅仅只剩下破碎的衣物与两截断裂的笛子。

“接下来，就是你了！”

看着无惨，罗门缓缓抬起了手中的刀，仅仅是这么一个动作，就让无惨感受到无穷的压力在汇聚。